“所以呢?”
左盼低头扒了扒头发,那张美丽的脸是逼人的,“你觉得我冤枉你了?说来我还真的没有冤枉你,一件事情都没有!包括刚才那男人来调戏我!”
米飒一怔,回头,“你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没有喝酒是真,他想借着醉酒来调戏我也是真。但是他没有那个狗胆,是你给他指引的,也是你拿着酒用一种很拙劣的手法泼了他一身。就连现在也是你把玻璃渣子扒到了我的脚边!”铿锵有力。
米飒的脸渐渐失去了颜色,“你没有瞎?”
“我确实瞎了,但是在三天前就已经好了。”那一晚和迟御疯了一晚上,她出了很多很多的汗,筋疲力尽,和迟御做了三次,早上起来就已经恢复了视力。
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方才扔纸巾,也只是在迷惑米飒。
“所以你说你是真心的想祝福我和迟御,这话你是说给谁听的?你自己信么?”
米飒的小拳头,慢慢的握起来,眼睛里如同被风吹过的湖泊,寒芒渐露。
“迟御这个人,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也经常玩女人的,你喜欢大可以明说。真的不需要搞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你想除掉我,也可以,可你不应该把小兰拖下水。”
米飒站的笔挺,没有出声。
左盼眸光转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上好的琉璃,波光溢彩,她后背靠着洗手台子,双手抱胸,“之前的事情就不提,就说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出事之前你要我化妆,我化了,于是我的指纹就泄露给了你,就成为谋害小兰的凶手。米飒,你是觉得这世上一切的事情都围绕着你转的吗?小兰失去了记忆,可有的东西没有。”
米飒的脸色微微而变,她拿起双手放在了裙子的口袋里,面上依旧是冷然的,“什么东西?”莫非墨一临真的……把那个东西给了她?
应该不会的,不会的,她这样想着,毕竟股份已经给了,两人也有书面上的合同,不是么。
“监控是个好东西,而且脑子也是个好东西,前者你抹不去,后者你好像有点欠缺。”左盼道,“你不应该害小兰,她是无辜的。”
米飒却说道,“当然,走吧。”米尔兰的母亲拽拽她,并且防备性的看着左盼,米飒冲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米飒和左盼一起离去,米尔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棒棒糖放在嘴里舔着,她瞄了瞄,其母碰她的胳膊,小声道,“你跟去看看,不要让那女人伤害你姐。”
“哦。”米尔兰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离开。
这现场现在也没有几个人,迟御收回注视着她们的视线,看向米老。
“迟御。”
他嗯了声。
“不要闹的太僵,对谁对没有好处。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我孙女儿顶多也就是道个歉。”
迟御淡笑,从容不迫,“就凭着您这一句话,我想不闹僵怕是也困难。”
米老脸颊一鼓,对于迟御这句话非常的不乐意,然而却又不能硬来,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两家往后的关系。迟御也沉默,他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瞄了去,目光深远幽长……
……
洗手间里。
水龙头半开从里面流出一缕清水来,冲洗着一双素白干净的手。那双手无疑是漂亮的,修长,骨节分明,没有任何的饰物,指甲也修剪得恰到好处,然而若是细看的话也能从她的右手背上看到点点疤痕,很淡很淡,却是有瑕疵了。
她的旁边站着一名女人,双手抱胸,幽幽的看着她,“你在搞什么鬼?”
左盼洗完手,关水,抽纸巾,擦着手指,“你觉得我能搞什么鬼。”
“左盼。”米飒叫她,眉心拧起:“如果你和迟御在一起,我祝福你们,我已经无心去争夺。”
看得出来,最近几个月她都很安静,没有使什么坏。
“我和迟御在不在一起,轮不到你祝福。只不过……”左盼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却因为看不到扔到了桶外面,而她根本没有发现,米飒又再一次看着她的眼晴,然后弯腰把纸巾给捡起来,丢进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