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拿过来,是一套双胞胎的衣服,有男有女,男孩的是蓝色的,女孩的是粉红色,一套小秋衣,还有帽子袜子,质地绵软,摸在手上格外的舒服。
就这么一下子,就让她的心里暖和了不少……并非是说凌小希这个举动,她们两人的关系好到,平常一些小小的举动,彼此会记在心里,但是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是磨合久了。
而是这些衣服让她的心里倍感亲切,孩子的,她的孩子的。
恍然,便给了她一种强势,前所未有的力量!
“全部都是吗?”
“对啊差不多都是,衣服裤子奶粉以及玩具。”
左盼一一的扒开来看,真多。然后摆在客厅的地板上,她看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凌小希,“……喂你不至于吧,莫非这就是当了母亲的感受?看着这些东西就也移不动腿?”
左盼坐下来,拉着一个小兔子的玩具,摸着他的耳朵,声音幽幽,“你说我要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小的时候就这么一个玩具,不曾拥有过。”
没有人给她买,自从孙眉把她抛下之后,一些玩具之类的,就更别想了。
凌小希没吭声。
她自小家庭条件就不差,她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想要出国就能出国去玩。只要不过分,他的父母都能满足她。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情,她不知道左盼的童年是怎么过的,但是现在她很心疼左盼。
“你买那么多布娃娃干什么?”左盼又问,思路跳回,不适合说伤感的事情,好几个呢。
“送给你啊。”
“什么?”
凌小希像个大姐姐一样的摸着左盼的脑袋,“这本来应该是男朋友做的事情,满足你这个女人的少女心,但是吧,姐姐送你了。”
左盼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甚至有点想哭,可也哭不出。每个女人无论是再怎么坚强,她的心底深处依然是柔软的,对鲜花,对爱的布娃娃依然是不可抗力的。
迟御送过她花,没有送过娃娃,当然她并不得她需要娃娃……可是每个女人都不会排斥一个送自己娃娃的男人不是么?
这一刻她是脆弱的,可能也只有凌小希看得出来。
最后还是笑了。
“凌小姐,最近开窍了啊,撩男人撩烦了,改撩女人了?”
“没有,我不喜欢有咪咪的女人,我还是喜欢男人。”
左盼微笑着,“不巧,我不是。”不喜欢男人,要男人干什么呢,是这个世界对你的诱惑力太少了吗,才要去喜欢男人?
“下个礼拜,离婚。”
他打断了她。
左盼的心里幕地往下沉了下去,离婚啊,好快就来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泛着如水的笑意,一个字吐出来,“好。”
……
终于要离婚了……
自从迟御那天过来对她说离婚以后,左盼就夜夜失眠,三四天了,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出院的时候,墨一临来了。
和迟御一样,很喜欢穿风衣,当然,他们这个身材和面容都能够把风衣撑起另外一个俊美的高度。
如果说就那么看着,实在是赏心悦目。
左盼和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要说,但也没有把他赶走。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墨一临过来,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他不来才不正常呢。
车上。
墨一临问,“想不想听歌?”
左盼的腿上盖着他的外套,稍微的抵挡了一些寒气,她扭头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这个城市的繁华似锦真被这冬天的萧条而蒙上了一层清冷的韵味。
“随便。”她说,听不听都无所谓。
墨一临点开了一手,一首英文歌曲,慢调情歌,在车厢里萦绕着。
墨一临也没有说话,单手开车,流畅而自然。
半个小时之后,他问,“去哪儿?”
去哪儿……
左盼现在能去的地方,怕是也只有阳光以北了。
墨一临没有进去,车子就停在门口。
左盼下车,墨一临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束花来,火红火红的玫瑰,与这个冬天的颜色太过相悖,刺着左盼的眼睛。
“干什么?”左盼问。
“追你,看不出来么?”他轻轻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左盼真是累了,她现在很想回家和凌小希开着低俗的黄色笑话,这样她能够没心没肺的大笑一场。
脚动,想走,花根本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