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足以平润,却也足够震慑。左盼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人是谁。她的头小小的朝里面侧了侧,心想着……他怎么会来。
武迎月到底是没有打下去,男人气场强大,光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也能她胆怯。
“你是谁?”武迎月愤声问。
“你没资格知道的人。”他过来,态度强硬,搂着左盼的肩膀,打开房门,带进去。
武迎月看着他们相拥着进门,敛眉。这人好像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这是当年卖左盼这女人时,那性墨的男人的儿子。
他们俩!
他们俩居然搞到了一起!!
武迎月想到了什么,赶紧抱着儿子,跑下楼。
……
一进去,左盼就微微的抖了抖肩膀,想让他把拿开。墨一临却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几分,“想让我抱紧了一点?可以直说,基于我是你的……”
“你再敢说你是我父亲,我跟你急!”
“好吧,你哥。哥哥抱抱妹妹,也未尝不可。”
左盼瞄了他一眼,那精致的侧脸,轮廓分明。他脸蛋没挑,如果不是这样,年轻时候的左盼也不会恬不知耻的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跑,说以会要嫁给她。
她是要喝水的。
现在水也没有喝的,墨一临进来,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墨一临把左盼扶到床边上去坐着,他居高临下的瞄着她,往后退,斜斜的靠在柜子上,“迟御折磨你了?得了什么病了?”他倒是挺会答非所问。
玻璃球哐地一声砸到墙上,掉下来,支离破碎。
“啊啊,你弄坏了我的球,你弄坏了我的球。”一个小男孩在那里叫,然后不由分说的扑过来,对着左盼就是各种捶打。
左盼的身体比起昨天来,虽说是舒坦了好多,但小拳头落在身上和肚子上还真是很疼。不知道谁说小孩打人是不疼的,那都是没有被打过。
左盼也不是好惹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伸手揪住小男孩儿的手腕,“你是不是想找揍?”
小男孩显然是被一个惯坏了的熊孩子,哪里理会左盼。被她拽着,手拿不开,就抬起脚来,一脚踹在左盼的腿上。他是正面踢,就在膝盖下面一点的位置,全是骨头,踢上去很疼!
“你还我球,你还我球!!你这个臭女人!”
哟呵,嘴这么臭。那左盼可就不客气了,拉着他的手,肩膀一扣,把他压在墙上,让他的脸贴着墙,“小男孩儿,你妈没有教你要懂礼貌么,口出狂言……”
“你在干什么?”
左盼的话还没有说完,侧面就有一个女人冲过来,一把拽过左盼,然后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来,再把小男孩护在自己的怀里。小男孩的妈妈来了,他觉得他有了靠山,就开始告状。
“妈妈,她打我,她还弄碎了我的气球。”
这一巴掌煽得左盼的脸很疼,当然比起昨天许流星打她的,也是差了一大截,毕竟许流星是一个男人。可是昨天挨了一巴掌,今天怎么可能又挨一掌,真当她是小包子,想打就打!
侧过脸来,掌心为拳,正要回击,一看到这女人,当即一愣。那女人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她……
事隔多年,两人的重缝会是这样。
当年和她的亲生父亲联手,把她卖给墨一临父亲的人。好在不是她的亲妈,而是后妈。
“武迎月,好巧,在这个地方碰到你。我看你的穿着,是嫁入豪门了么?”当年她把她卖给墨一临的爸爸,是为了给自己两岁的儿子治病,而现在这个男孩撑死也有六七岁的样子,以前那个病重的孩子呢,死了?
武迎月以前就不喜欢这个女孩儿,现在更是。她比以前出落得更加漂亮,哪怕是精神憔悴,哪怕是穿着过大的病服,也没有减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韵味,女人,尤其是两个互相讨厌的女人,对方比自己漂亮,这是禁忌。
左盼的父亲在年轻时,也是俊郎公子,生得一幅好面孔。武迎月嫁给他时,才刚刚满18岁。一个被爱情迷惑了的女人。当然那时候,左盼的父亲也并不只是有颜,身上也有几个钱,几百万也是有的。
和武迎月两个人,日夜潇洒,挥霍无度,小公司破产。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还小但已经五官精致的左盼身上,卖给墨一临的父亲,其父亲是一个有恋t癖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