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到原本是她的病床上,那交叠的男女。两人正在拥吻,看那样子是难舍难分。两人虽说都是穿着衣服,可那个相叠的样子恨不得就要脱。
他在下,莲蓉在上。
他的手轻轻的搭在莲蓉的腰间……
左盼忽觉喉间那一股腥甜来袭,似有血吐出来。她稍稍仰头,硬是吞了下去,毕竟那两拳,不轻。
她从来没有觉得男人不可靠,这么一刻,在迟御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纵然这两个人是要偷情,是不是要到外面去……无论她是左盼还是花弄影,肚子里怀的都是迟御的种!
今天才不过刚刚打掉……他的命令,他的折磨。
这些都不提,她刚才进来,那么大力气的关门,难道都听不到吗!!
越是狼狈越是要挺直身躯,她站起来,头微微一侧,用自己的黑发度住那被打得发红的脸颊。曼妙的身姿站立如松,出声:“要不然,你们换个地方做,这个床,是留给病患的。”
左盼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感这么低,也不知道那两人如此忘我,竟没有一个人理她。
可也不是一点用不起,起码,他们的头没有再动,也就是说……没有再吻了。
左盼慢吞吞的走过去,靠在床头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俩,“迟少爷,要不然……我进去洗澡,你们俩在这里做一回?我不介意,只要给我换床单就好。”
迟御并没有闭眼,从左盼走过来,他就看着她。他的眼神何其犀利,自然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他目光深深一暗,两手往上,扶着莲蓉的肩膀,坐起身。
莲蓉是在他身上的,他这么一起来,女人自然而然的就横坐在他的腿上。迟御也没有说想推开她的意思,只是身体往后一靠,斜眸,看着左盼,一字未语,整个人慵懒而金贵,就那么看着左盼。
“花小姐?”莲蓉似乎很奇怪她会出现在这个病房里,看到了她,也总算是愿意从他的腿上坐起来,“你怎么了,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流这么多血……”
“出去。”她只有这两个字,平淡却又不失震慑力。
“花……”
“我的姓不是你叫的,不用在我的面前装。你想当爱情的使者,就不要当贱人。”这幅嘴脸,左盼之前就已经知道,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好揭穿,可现在……
许流星听到这话,目光里燃起子一丝火苗,给他旁边的两个人使眼色,那两人过去一把把左盼从地上拽了起来。他走近,拽着左盼的头发,往上一提,迫使左盼和他对视。
“臭表子,你倒是不笨啊。反正老子也强了你的那个陪酒女,今天再一次被大家传得很神的花老板,也是美事一桩。”
他离得很近,左盼闻到了来自他身上那浓重的烟味。她皱皱鼻子,整个神情都是处事不惊,不咸不淡,自然卷翘的长睫,在眼下投射出几行阴影来,风情万种又遇事不慌的女人,总是比娇滴滴的大小姐多了些许的魅力。
风吹过,撩过她一缕青丝。
“很不巧,今天身体不适,无力反抗。但是你想上我,是不是让他们两个走人,还是说……你想让他们俩参观,又或者说,许少爷你的腰弯不下来,做暧还要人扶着腰?”
对待儒雅之人有儒雅的方法。
对待这种强奸犯,她也有她的简单粗暴。
然而……她确实是一语中的,许流星……他的腰,弯不下去。虽说被左盼当场给揭穿,但是……她这番赤果的话,没有一丝隐晦,无疑正中男人的下怀!
带劲儿!
狂笑:“放心,像你这种姿色的女人,老子当然要独享,你们俩先离开,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过来坏了我的好事。”
“是。”
这两人倒是很听许流星的话,只是手这么一丢,左盼的身体往下一滑,完全是下意识的。但好在,她忍住了。后背和下面的血流得更凶,她清楚的感觉到那暖流。
而她也感觉……因为这股疼让她的大脑处于一个半昏的状态,肚子太疼。
那两人一走,许流星就迫不及待的扑向了左盼。
在无名夜总会里,早就流传过花弄影的貌倾城,有很多人就为了要一睹花弄影的真容,不惜壕掷人民币,但她没有一次出现过。越是神秘,越是让人想要一探究。
到最后没有人成功,除了迟御。
许流星也是在上次见过一面花弄影,那个姿色,不负江湖传闻。
他早已经……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