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说句话。”顾长辞劝不住,又怕小白跑到驯兽场再受伤,便开口喊褚严清。
哪曾想,褚严清开口,轻飘飘的说了句:“问清楚哪只老虎再打。”他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谁犯的错谁扛,不会连累无辜。
顾长辞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
他家三哥——
果然是他小瞧了褚严清阴狠的本性,早该想到,伤了倾城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不可能善终。得,他这个亲爹也不劝了,不过就是一只老虎,一个驯兽场吗?
大不了,砸了再建呗!
苏小白见没人拦,又要往外走,褚倾城在后面着急的喊:“小白,你现在别去,等我腿伤好了,我要亲手拔光它的牙——哎呀,二伯你轻点,疼——”
萧云殊往伤处撒金疮药,疼得褚倾城眼泪汪汪。
在外面她能忍,因为要面子。可回了家,这一层子全是疼她的人,她根本忍不住。
不得不说,杜辛月也是有脑子的。
一句话问到正点了上了。
老大夫很穷,特别的穷,都穷到租间破屋子开医馆,连茅房都建不起的地步。
杜辛月见他不再骂骂咧咧,就知道自己有戏。
凑近老大夫,低声给他说了几句话,说完,从衣袖中掏出锭银子,道:“这银子算作给你的诊费,待事成之后,我自当另有重谢。”
老大夫活了一把年纪没收过银锭子,登时浑浊的眼都放光了。
两人一拍即合,杜辛月拿了药,不敢回宫里去煎,在外面找了个客栈把药给煎好服下。在客栈待到下午,经历了腹中的翻江倒海和各种不适之后,终于不那么难受了。
她这才收拾悄悄的回了宫中。
宫里没有人在意杜辛月出宫的事儿。
自打她受伤后,只有凤清瑶来看过她一次,后来她几天不出现,凤清瑶也派人来问过。她叫人将凤清瑶派来的人打发了之后,凤清瑶就再没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