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夏坡,从不感慨人生的褚倾城又忍不住叹气。
“要是找点遇到那姓夏的就好了,这样的话,夭夭姐还有一线生机,云寒哥也就不必这么痛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除了折腾姓夏的出点气,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最着急的,就连报仇,都不敢让云寒知道,担心他知道真相会发疯。
换成谁能不发疯?
这也是几个人,都不敢在墨战华夫妇和云寒面前提夭夭真正死因的原因。
门外了,杜辛月还在竖着耳朵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杜辛月心里恨毒了褚倾城和萧绾绾。
她这样已经四天了。
这四天里,她不敢去见墨瑾离,更不敢光明正大的迈出玉阳殿一步。她生怕在外人面前失了态,落下一个殿失仪的名声,以后再无缘宫门半步。
里面,大夫动作缓慢的给褚倾城包扎。
褚倾城疼得不行,手最后还是回到了伤腿上,边用力扣着不受控制肌肉哆嗦的大腿,边道:“我听爹爹说,云寒哥打算离开靖州了。”
萧绾绾不知道,回了句:“这么快?”
“爹爹说的,不过被墨伯母留住了。”想到这里,褚倾城是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想起小时候与云寒哥还有夭夭姐在起一起时,仿佛昨天的事儿。现在可好,天人永隔。死的人也好,可怜就可怜了活着的人,放不下,注定痛快一辈子。”
她是真的同情云寒,虽然“可怜”这个字眼用在云寒身上,她也觉得是对云寒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