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众侍卫忙停住进攻的动作,纷纷往王府门口看了过来,“属下见过王爷。”
百里天纵也抬起了眼眸,却是轻嗤了声。
云寒负手而立,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眸光清冷的望着这边。眸光瞥过地上哀嚎挣扎的侍卫,薄唇轻启,冷漠不辨喜怒的声音道:“都退下吧。”
众人领命,齐齐收了兵器。
“属下告退。”
他们退下的时候,顺道把那些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连拖带夹,一起带下去了。
百里天纵也收了兵器。
妖孽般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怎么,缩头乌龟不当了?”
云寒鼻孔中哼出一个不高不低的单音,凉凉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打量三分探究三分意外,还有一分很难瞧出的喜悦,“看样子,身子上的伤好利索了?”
“怕了?”
“怕一个手下败将?”
云寒不提当年的事还好,一提当年的事,百里天纵心中怒火更甚。
“若非为了成全夭夭,你以为你能胜得了我?”
“大年三十你不在西凉老实呆着,跑来打架?”云寒不是怕他,而是实在不想跟他动手。真要打起来,受伤不受伤的另说,夭夭肯定是担心难过的。
他不舍得她难过。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竟还想着过安稳年。云寒,谁给你的自信?”
“总归不是老天爷给的。”云寒无意跟他斗嘴,眸底涌动着被打扰后的不满与烦躁,“夭夭要我来请你进府,你来是不来?”
百里天纵明显有些松怔。
他这一年多都在府中养伤,老逸王知道越西这边闹得天翻地覆,怕他不等伤好,就跑出来,再落下病根。于是下了死命令,他伤完全恢复之前,府中任何人不得给他透露一丝外面的消息,他也不准出门。
这不算什么,别人不透露,他总会想办法打听。
狠就狠在,逸王太了解他的秉性,知道府里的人看不住他,不分昼夜,亲自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