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自小跟在墨战华身边长大,不知这个本领,学成了几分。他时刻提放着,甚至给身后的暗卫们,也做了手势。
云寒一旦有动作,格杀勿论。
躲在暗处的禁军卫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像裴西元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云寒手中那枚棋子。
云寒拿着棋子的手,久久没有久下。
“皇上,想要什么?”
裴西元摆这么一局棋,不会是为了要他的命。费尽心思的将夭夭抓来,也不会是为了要她的命。
他是为了父亲留下来珠宝吧。
宁可推说国库亏空,赈灾款都想方设法,从臣子府上搜刮。说他不是为了云族的钱财,谁信啊?
可他真的将银子交出来,便能换得全家安全了吗?
不会,他还是会赶尽杀绝!
裴西元没回答,脸上带着沉沉的笑,抓起云寒捏着棋子的手,落在了棋盘某处。
阴鸷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寒的光,“知道为何要放这里吗?”
看清张公公手中丝帕的那刻,云寒眸中倏的一滞。
那是夭夭的帕子,她一直带在身上。
可怎么会在张庆手上?
难怪——
她这么久没回来,难不成是被狐狸抓了?
这些天朝中动作这么大,老狐狸一定有所察觉,他一直按兵不动,难道就是在等着抓走夭夭,来要挟他?
“王爷怎么走神了?老奴这还等着您回话呢。”张公公躬着身子,笑得谄媚。
可云寒知道,他这笑容有多恭敬,背地里捅的刀子就有多深。
“好,本王跟你们去。”
一把夺守张公公手中的丝帕,宽袖一甩,跟在张公公身后,进了宫。
到御书房的时候,裴西元果然在守着一盘棋叹气。
见到过来,和气的招了招手,“云爱卿啊,你来啦。”
“臣参见皇上。”云寒欠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