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之间,附和的声音又多了几个。
“皇上,”吏部尚书难得也站到了文丞相这边:“臣以为,丞相大人言之有理。齐家治国,以德为本。太子弑杀胞弟,按律可诛,按理难容。为了我越西千秋万代,昌盛稳健,臣求皇上废太子。”
“为越西千秋万代,臣等恳请皇上废长立贤!”
众声齐声请命,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云寒低着头,对于众人齐声请求皇上废太子一事,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事实上,他只想挑起夺谪之战,但并不想把太子废了。
太子说的好听一些,是宅心仁厚。说难听些,便是优柔寡断,性情软弱,而且耳根子软,容易被外人左右。
他一直想不通,太子是如何被激怒,才对三皇子痛下杀手的。
抬眸看了高高在上的那位一眼。
裴西元铁青的脸,几乎阴出水来。
看样子,这回是真的被江逐州的忠心,给彻底气到了。
要是江逐州知道,他让京兆尹连锅端了的赌坊,是皇帝亲令开设。里面所有赚的钱,最后的流向是皇帝的国库,估计他得怄得吐血。
殿中呼声一片,裴西元也不能装作听不见。
“废立太子事关重大,朕会再重新考虑后,再作定夺。至于周杨从天牢中出逃一事。”他眸光望向了刑部尚书,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倒是给朕说清楚,为何他脑袋都砍掉一年多了,今日又跳了出来?”
“这——”刑部尚书一脸为难。
他只负责审案,至于看管犯人,押送犯人至刑场行刑这些事,都归天牢禁军守卫负责。
他管不着,也管不了啊!
“皇上,”云寒忽然开了口,上前一步,欠身道:“臣以为,一个逃犯的话也未必可信。不如请尚书大人再去一趟京兆尹府,将余下那些犯人一并带到天牢来。重责之下必有真言,他们的供述若是一致,那谎言自然不攻而破。”
赌坊里抓来的,全是裴西元的人。
无论他们会不会供真话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而且,迫不利己时,裴西元也会杀人灭口。
削弱敌人力量时,还能给他添个堵,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