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元一来,墨锦凰与云寒只能退到后面,没了开口的机会。
宣完旨,裴西元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冗长的葬礼环节,因为他的到来,而不得不加快进度。哭灵、祭礼都在司礼官略显仓促的声音中开始,又在仓促的声音中结束。
本该到酉时才出府的棺椁,申时才过,便已送往祖坟墓地。
送葬队伍走后,裴西元也就走了。
凌楷渊率众人送他出府。
“府中还有一大信事等着爱卿处理,爱卿留步吧。今日见爱卿送子离开,朕也想起朕的安和了。”叹口气,阴鸷的眸子落在云云寒身上,幽幽的道:“驸马,朕也多日不见你了,你送朕出府中吧。”
云寒不知他所为何意,却也淡然应道:“草民遵命。”
自人们中间出来,陪着裴西元往府外走去。
见着两人不紧不慢的跨着步子,墨锦凰脸上生出几分疑惑。
府上这么多人,他为何偏偏要云寒送他?放着太子和三皇子的事他不处置,偏偏跑来参加大哥的葬礼,他又在算计什么?
若说是为了安抚父亲,她可不信。
又是赏赐,又是追封,足以堵住悠悠众口,何必再多此一举。
回府的马车上,想起母亲说过任何事都是说开了好。云寒难得主动解释,“嫁进云王府的安和公主,并非真正的公主。”
“我知道。”墨锦凰道。
她非但知道云王府的安和是假和,还知真正的安和就在皇宫中。可云寒总不坦诚相见,她也不愿多说。
受到冷落,云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夫人若觉得累了,便先歇息片刻,到了王府,为夫叫醒夫人。”拿过提前命人备好的软垫,放在她身后,让她倚着舒服一些。
墨锦凰看出他有话要说,可话到一半又吞了回去,心中十分不痛快。
干脆不再理他,闭上眼小憩。
翌日,一道圣旨送进了云王府。
“驸马云寒,为人谦顺,忠勇仁厚,受罚思过期间尚能为君分忧,实属难得。且公主遇害一事已查明,系奸人所为,与驸马无关,特免去罪责,复云王之位。明日起,随百官入朝听政,钦此。”
圣旨一下,满朝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