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九疼得直喘粗气。
有了刚才的经历,现在他可不敢小看时夏了!这个魔鬼般的女人,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收回视线,道:“皇上当年攻打云族,杀伤无数,他觉得云族的存在,始终对越西是威胁。他找来云王,是想要云族尊主玺令。可云王不肯,皇上盛怒之下一时冲动,才杀了云王。”
“为了云族玺令,不惜杀我父亲?”云寒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
冷的渗人!
“云王遇害时,宫中还有谁?”墨锦凰道。她看了一眼隐怒的云寒,又转过脸望向京九。如果那一页上面仅仅写了云王在宫中遇害,他们大不必煞费心思的抹掉上面的内容。
这么做,想来是为了隐藏更大的秘密吧?
她要是没猜错,裴西元想要隐藏的,正是她有次在密道中发现的机关。
“这个在下真不知道,在下是为皇上效命,可并非大内侍卫,时时保护在皇帝身边。云王遇害那日,在下只知那个田广平在场。知他在场,也是因郡主与云王盘查时,才知道的。”
京九没说谎。
他的确不在裴西元身边侍候,云寒的父亲遇害时,宫中发生什么,他不知道。
他唯一清楚的,是裴西元要的,并非是什么云族玺令。
“为了一个不值一文的玺令杀人,你不觉得荒唐吗?”墨锦凰唇角扬起一抹讥诮,冷笑道:“京九,你是当我们是傻子,还是觉得时夏手上那把刀好玩,你还没玩够?”
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十路的威慑,鼓槌在京九心头敲响。
时夏脸上又露出恶魔般的笑。
摩拳擦掌。
京九咽了口唾液,口中和着血水的腥咸,令他感到阵阵寒意。
他果然小瞧了他们。
“当年皇上攻入阴山时,云王转移走了许多金银财宝,皇上让他交出来,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