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认得我吧?”云寒幽幽的道,清贵高华的声线中,透出阵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京九终于缓过了神。
冷冷一笑,怒斥道:“云寒,你这厚颜无耻叛徒,败类!当初害我十万战王军血溅沙场,马革裹尸!如今又来毁我弈云阁,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厚颜无耻,我是叛徒——”云寒也不反驳,重复的着他的话。
唇角轻扬,冷傲孤清的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京九,你说你忠心于弈云阁。那好,你说说看,你不好好呆在靖州,去西北边境做什么了?”
“你一个叛徒,有何资格来问我话?”京九挣扎着想站起来,被周杨一脚踹翻在地,“你现在是个阶下囚,说话客气点儿!”
“哼!”京九头一扭,干脆不说话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弈云阁的人了?”周杨只觉得好笑,随手抛出几封书信,丢到京九面前:“京阁主,这信中的内容,你可记得吗?”
京九脸色大变!
面前的书信,是景阳行宫出事后,他派人送往南楚摄政王府的信。信中写着王爷死于行宫大火,请王妃与世子速来。
半个月后,边境捷报传来。
太子带着一万禁军大获全胜,擒拿边境山贼匪寇百余人,缴获金银珠宝无数,还解救了几名被绑上山的良家女子。
班师回朝,一万禁军侍卫几乎毫发无伤,唯一可惜的,是山贼头跑了。
云王府。
周杨双膝跪地,对着云寒重重一拜,“属下见过公子,公子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起来吧。”
“多谢公子。”周杨站了起来。
“身上的伤可好了?”
“好了!”周杨铿锵有力的声音答。
株州造反被捕,严刑拷打下他受了不少伤,脸上也被烙上了囚犯的烙印。得救后,他拿刀生生切下了带有烙印的皮肤。
如今长发垂下,遮住了脸上狰狞的刀疤。
打眼一看,匪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