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忘恩负义,骂他卑鄙无耻,他都不在意。
因为他做的事,与那些人无关。
他们的骂声,也与他无关。
可今日,最该恨他,怪他,责备他的人,却选择了信任他。说不感激,那是假的!万千思绪涌在喉口,也只喃喃的说出两个字。
“伯父——”
“你不必着急向我解释什么,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墨战华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夭夭如今在你府上,你能保她平安稳妥吗?”
“能,一定能!”
云寒声音坚定,粉身碎骨,他也不会再她受半点伤。
“好,我信你。”墨战华道。
从方桌前站起身,不徐不慢的声音掷地有声,“我墨战华的女儿,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你给不了的她的,我能给。你保护不了她,我就将她接回来。她还是我墨王府的郡主,没有谁可以欺负她。”
“你也不能!”
望着眼前一身墨衣,面容冷肃的男人。许久,许久,他才掩住眸中的震惊,颤抖的双唇,吐两个更加颤抖的字来:“伯父——”
他看到墨战华在云王府留下的字条,安顿好墨战华,立刻来了这里。
“你还认得我这个伯父?”墨战华开口。
鹰隼般的眼眸带着看穿一切的强势,落在云寒身上。
云寒头压低了几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双膝,在墨战华面前跪了下来:“是侄儿没保护好夭夭,让她受了那么多苦,侄儿不敢奢求伯父原谅,只求伯父给侄儿一个机会,让侄儿好好照顾她。”
墨战华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十里天一战,夭夭本来就是在铤而走险。可孩子们长大了,他总要放手让他们去博,于是他便没有掺和。
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她是怎么受的伤?”女儿的本领他了解,便是身陷囹圄,被千军万马围困,她都有本事脱身。
唯一能伤她的,不是人,是情!
云寒低着头,不敢去碰触那道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
“伯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