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云寒的攻势下，墨锦凰将碗里的粥一点点喝净了。

放下碗，云寒拿丝帕刚想帮她擦一擦嘴角，便被她一个用力拂开了，“好了，饭我已经吃过了，你可以走了吧？”

“就喝这么一点粥，算不得吃饭。想要本王走也可以，把菜全部吃完。”他讲条件。

墨锦凰没有开口反驳，只拿那黯然的眼眸盯着他。

许久，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问：“云寒，事到如今，我于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你再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字字戳心。

云寒强撑笑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筷子夹起一片菜心，送到她嘴边，“不想见我，便赶紧把饭吃完。吃完了，我立刻就走。”

墨锦凰望着他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恨意又一次在心头蔓延。

哗啦——

一个用力，将矮柜上的木盆打翻在地。

盘子、碗摔了一地。

汤汁飞溅，云寒的衣摆、靴子上溅满了乳白色的汤汁。

和儿应声飞奔而来。

“王爷，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如何发脾气了？”和儿小心的问，赶忙上前，将地上木盘捡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上的碗碟。

“来人！”云寒厉声喊。

门外小跑进来两个丫环。

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地上的饭菜，以及王爷阴沉的脸色和王妃一脸的怒容，也知道两位主子发脾气了。

小心翼翼福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照着地上打翻的这菜式，去膳房备一份一模一样的送过来。”云寒冷着声音吩咐。

“是，奴婢遵命。”

“要快！”阴沉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凛冽气势。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厨做。”

丫环领命，行礼之后，马不停蹄的退下去了。

和儿顶着两个主子阴沉的视线，只觉得头顶发麻。动作飞快的将摔碎的碗碟收进檀木托盘中，也飞快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