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墨锦凰摆摆手,扶着桌边坐了下来,“你再命人查一查,从云寒初到越西,一直到越西军出战十里天这段时间,他究竟与哪此人接触过。”
“是。”京九见她稍缓过来一些,又道:“属下还查到几件小事。”
“说来听听。”
“小姐可记得云王放火烧了西凉大军粮草的第二日,逸王爷冒雨攻城吗?”
“自然记得。”
“逸王爷之所以率兵攻城,并非粮草被烧。而是云王带人去烧粮草时,杀了他们的守营将士,这才激怒了逸王爷。”
“云寒杀的?”她明明交待过,只烧粮草不杀人!
“不是。属下查到自我们离开靖州时,便有一伙人在暗处跟着我们。他们没露面,却一直在暗中行动。从他们所作所为来判断,似乎是想挑起我们与西凉军之间更大的矛盾。”
黑衣人——
提到黑衣人,首先涌入她脑海的,是那个令她感到有些熟悉的蒙面暗卫。她动手时,他就守在房中。
“查清是什么人了?”
“查不到,但属下找到了这个东西。”京九从怀中掏出一块通体黑色的令牌,交到了墨锦凰手上。
在金门关时,她发现云寒身上很少伤口,便派京九去查他受伤的事。一直到他们从锦州还朝,他都还没回来复命。
这么久,发生了什么?
她掀开了锦被,“让他在外厅等我。”
“是。”寻雨下去了。
穿衣下床,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推开卧房门走了出去。
京九正坐在外面,见到她,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属下见过郡主。”
“我早已不是什么郡主了,阁主还是喊我‘小姐’吧。”
“属下遵命。”
“去了这么久,可查到什么了?”她总觉得,她受伤倒下之后,一定还发生过什么。父王与离儿的死,还有云寒身上的伤——
她想知道,是不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
京九面色沉重。
“属下查到云寒自十里天战场下来时,并没有受伤。但来到越西后,是有一月时间在府中养伤,至于何时受的伤,属下查不到。”
墨锦凰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还有弈云阁查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