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面对那二十五万将士的冤魂吗?
云寒,云寒——
你闭上眼睛,就不怕那些满身鲜血的将士,来找你索命吗?
握紧的拳头,指节寸寸泛白。
乘人之危,是她从前所不耻的。
可如今——
凤眸闪过嗜杀冷寒的精芒,杀一个卑鄙无耻的叛徒,她也不用那么光明正大吧?
拔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步步走了过来。
云寒,你在背叛战王军,背叛父亲,背叛所有信你,为你可以不顾一切的人时——你可曾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也会与你刀剑相向?
拽开男人身上锦被,握紧匕首狠狠朝他胸口刺了下去。
为了方便给伤口换药,锦被下的男人上身没穿任何衣服,胸前几道狰狞的伤疤,赫然映入眼帘。
墨锦凰手中的刀,戛然而止,落在距离男人心口半分的地方。
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他醒了吗?”墨锦凰问。
云寒与百里逸一战,旧疾复发,军中就医条件又不比京城,这么多天下来,他一直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
站在身后的寻雨摇了摇头,“还没有。”
“人在何处?”
“营房。”
墨锦凰下了城楼,一路往营房走去。
营房门口,云七刚送大夫离开,见她过来,忙迎过来行了一礼:“卑职见过主帅。”
“王爷恢复的如何?”墨锦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问。
云七一脸沉重。
“王爷总不醒,大夫诊不出来是什么问题。”无奈的将手中药方呈给墨锦凰看,“这次又给换了副药方,说让试一试。卑职正打算去抓药回来。”
“你去吧,我进去看看王爷。”
云七迟疑了。
“你还担心我家小姐害了你家王爷不成?”寻雨见他不走,眉毛一横,不满的斥责。
云七磕了磕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