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出了议事厅。
众人出去后,云七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伤得没有寻雨严重,除了不能有太大动作,倒是没影响平日里出出进进。他走到云寒身旁,忧心忡忡的道:“王爷,属下觉得,此事也许没那么简单。”
云寒唇角衔着寒意,“说来听听。”
“皇上才离开帝京,我们这里就麻烦不断,属下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巧合。”云七老实的道,他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捣乱,可总觉得有人故意布了局,要让他们自顾不暇。
“本王自然知道有人故意生事。”他只是猜不透,她为何要与他为敌。
十万战王军的仇,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一个越西大将的女儿来报。她和夭夭,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何每次见到她,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夭夭?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禀报。”云七愁着脸道。
“说。”
“株洲传来消息,那边不知怎的忽然兴起了一阵流言,说风向变了,皇帝御驾亲征,破除了最初的预言。如今帝星稳固,无移位之兆,原本支持周杨的将士,受到流言鼓动,又反了水。最初攻下的四座城,在皇帝到了的当日,已经有两座被打回去了。”
“周杨如今岌岌可危。”
“王爷,属下怀疑有人泄漏了我们的计划。边境有位被奉为活菩萨的僧人,他每算出的一步,都是在拆我们的台。”
“泄漏计划?”云寒淡淡的道。
皇帝决定御驾亲征的时候,他也曾怀疑过,可知道他计划的本就没有几人。夭夭去世之后,就只剩下云族几位长老了,他们不可能背叛云族。
难道夭夭还活着?
这个念头,把他吓了一跳。
“查清楚那僧人来历了?”
“查不到,那人就好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忽然有天就出现在了株州的天祈山上。之前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儿来。”
“告诉周杨,是时候抛出鱼饵了。”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的行动!
“是。”云七想了想,又问:“王爷,田广平怎么办?”
“留着。”
“擅闯凌府的事?”
“本王自有办法向太子交待。”
“是,属下告退。”
云七退下后,他起身到了窗前。
清冷的眸透过窗棂,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乌云黑压压的挤在屋顶,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