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中铺开的刹那,片片暗红映入眼帘。白色丝帕,被血染成了暗红色,角上的鸢尾花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色泽。
深似寒潭的眸中闪过痛意,五指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这条丝帕,为何会在凌府的人手上?
她究竟怎么样了?
“大公子,可要属下请她回来,再仔细盘问一番?”
男子摇头。
“不用,你派人盯着凌府,近来凌家人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属下遵令。”
“退下吧。”
“是。”
离开弈云阁,墨锦凰没直接回府,而是绕道去了云王府。
有些日子没见云寒了,她还有点惦记他呢。
“连信物从何得来都不肯说清楚,一句不让我吃亏,就想与我弈云阁合作?”京九低沉的语气道,极为不屑。
墨锦凰早料到他会如此。
“自然不会如此简单。”从容一笑,娓娓道来:“弈云阁神通广大,阁主应该知道十几年前皇上带兵铲平云族,有我父亲一份功夫。如今云寒乘势归来,以后少不了要与我凌家为敌,与其等着他动手,不如先发制人,在他羽翼丰满之前除掉他。”
“呵——”京九干笑了几声,“凌小姐未免太高看弈云阁了,我们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哪来的实力与朝廷中人争斗?”
这么说,便是不答应了。
墨锦凰宛尔。
“弈云阁与战王军是一家,云寒心中清楚。阁主不会以为他得势之后,会放任弈云阁继续在越西活动吧?俗话说敌人和敌人是朋友,弈云阁要面临的,是与我凌府同样的敌人。孤军奋战难免有失,可与凌府联手就不一样了。”
“我在朝,你在野,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这个道理,行事老辣的京九怎会不懂?
“王妃自创建弈云阁以来,便立下规矩,做任何人的生意都可以,就是不许涉及政事。京九受王妃所托,带着一干弟兄在越西谋口饭吃,自然不敢坏阁里的规矩。”
“凌小姐还是请回吧。”
墨锦凰知他是在推托,于是不再勉强,欠了欠身,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阁主了,告辞。”
“半青,送凌小姐。”京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