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公司的公车,穿梭在偏僻的林间的国道上,正值夏季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车内的空调的除湿功能,并没有缓解空气温热粘稠带给人的不适,不过我心情不错,银行通知我明天就可以拿到我的“房产证”,意味着我已经有着结婚的资本,虽然自己东挪西借,省吃俭用终于在27岁时间,光荣的提前20年完成了自己拥有不动产证明的凭证,虽然负载累累,亲戚朋友借了一个周到,和老板签下了不平等的卖身条约,不过和银行周扒皮一般的利息比起来,我的脸面比起来,脸面让我毫不犹豫的抛到脑后。
回想当初,在一起四年的女友父母以没车没房的理由将我拒之门外,女友也因为父母之命的原因正式分手,我用了三年,用自己的努力打拼出自己的第一份财产,现在的我真有一种拎着房产证冲进人民公园相亲的冲动。
音量开到最大,身体跟着节奏摇摆。身边的的建筑逐渐高达繁华,意味着我很快就要进入市区,可是隔壁出城的车道上,车辆很多,一声巨响,貌似有人肇事了,看到前方滚滚的黑烟,把车听到路边,冒着雨走过去,三辆车撞在了一起,看样子并不算严重,后备箱里的行李携带的倒是不少,撒了一路。众多车流没有一辆停下来协助,车辆太多,大多数车速太快,我也没有办法过去,拨打久远电话也莫名其妙的没有回应,三辆车里明显爬出来不少人,大雨天的全家旅游,看着他们扔下车就跑的样子不会产生什么矛盾,现在的人素质真好。回到车上,发动开像一家加油站,插上油卡,插上油枪我习惯的交还公车时候把油加满,拍着肩膀上的雨水,希望可以把衣服拍干,不过这是徒劳的。跳枪后,发现油卡紧紧剩余50元。活动这个好开车有些僵硬的肩膀,准备去充值一下油卡。
推开大门,貌似里边没有人,空荡荡的,只有房间一角电视的声音。“喂,有人吗”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没人我可拿东西了”我又喊一声,当然我不会真的拿,不是我高尚,只是一位上边有摄像头,无声的电视仍然播放着,仔细一看,是本市的新闻,反复不插广告的播放,播报新闻的是一个很脸熟的漂亮女人,我最近几年醉心于赚钱,并不关注明星美女之类的事件,不过隐约我的好哥们视她喂梦中情人,我总感觉这个女人已经三十多岁了,换一脸严肃头发利落的盘在脑后,一本正经的无声张合着嘴巴,没声音就是麻烦,挪过去字幕是这样写的“本事发生大规模暴乱,请广大市民请勿惊慌,尽快返回家中,关闭门窗,等待救援,请勿跟随人流逃离,”
暴动!恐怖组织进军s市了!我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掏出电话打给办公室,明显没有人接。“暴动导致公司都休息了!”心想,以老板的性格不能啊,除非外星人入侵到公司门口,以他黄世仁的嘴脸绝对不可能让我们休息的,赶紧挂了电话,加油站禁止打电话,开上车还是准备回公司看一下,要不算旷工我就麻烦了。
发动汽车,我身边还是有很多为了管快逃离逆行的车辆,小心的靠边避让。
忽然电话响了,一个没有名字,但是号码非常熟悉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知道这是我的前女友。略一纠结,还是接通了电话。“喂,黄嘉懿吗?”
“多新鲜啊,我这号码除了我还有谁,”我故作轻松的调侃。
“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你没事吧,两年没联系了,打一电话就为听声”明显我听到他打电话的环境有些嘈杂,有撞门的声音。还有指甲抓挠玻璃让人骨头发苏的怪声。
“你在哪”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我……我在出差,乡镇呢”我害怕怕说要见我一面,赶忙撒谎
“那就好,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回s市,这里发生了你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缓了缓呼吸“黄嘉懿,四年了,我很庆幸有你在我身边,我很怀念上学的日子,你傻傻的等在寝室前说喜欢我的惊喜,我喜欢和你一起爬山,一起去玩野外生存……”
“你……没事吧”我忽然感觉心里一酸。
“让我说完,黄嘉懿,如果有下辈子,让我给你表白,让我追你一次。对不……”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一声声,貌似恶魔从喉咙解脱的声音,嘶吼着盖过了她的最后声音,
“喂!喂!靠!”电话里再没有声音,我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轰鸣着我像我曾经的女朋友梁秋就爱冲去,我完全没有在意到周围人群的的骚乱,店铺的破败。偶尔如鞭炮的枪声,华国对民间武器管制十分的严格枪声,难道恐怖组织空降到s市,这里可是东北地区的重要枢纽,占领这里确实重要,但是恐怖组织和一个这样庞大的国家对抗是不是自不量力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这我的脑袋,眼看着一个老人,步履蹒跚,身后还拖着红色绸带。一个轻巧的打轮躲过这个老人,可是老人好像要碰瓷一样反身一扑。猛踩了一脚油门,后视镜看到老人摔倒,然后蹒跚的站起,向我追来,我去,还是一个执着的碰瓷老人。梁秋家住在二环附近,高架桥出城的公路已经堵的死死,我倒是走的很顺利,下高架,路上的车已经彻底乱了,逆行、闯红灯、车祸,剐蹭,比比皆是。还好自己是个老司机,很快我拐进了一个七十年代的小区,曾经挂着文明小区的锦旗现在满是奇怪的垃圾,衣服,包装袋,甚至是没有拆封的食品,停在她家楼下熄火下车,隐约还能听见尖叫的声音,还有隐约遥远的枪声,声音没有电影里那般的热闹零星“叭叭”声的有些莫名的诡异,重新打开车门,翻出储物间当初用来防身的甩棍,甩开,漆黑的棍身让我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走进楼道,一楼中间的大门敞开着,门口能看见触目惊心的血迹。快速奔向二楼,梁秋家的大门大开着,走进曾经整洁房间,地面是各种散落的物品,
脑子里各种奇怪的想法,甚至冒出一身屎黄色军装三八大盖上刺刀挂着膏药旗的猥琐军人闯进来实行“三光政策”心脏有些澎湃的跳了起来。紧了紧手中35块淘来的甩棍,忽然后悔当初自己应该多花点钱来着。梁秋的卧室门,中间的玻璃已经破碎,隐约能看见玻璃碎渣上的血迹。手穿过玻璃,打开反锁的们,调整了呼吸,紧了紧手中的武器,缓缓的走进去,房间的一角我看见右手臂仍然在流血的梁秋。
“你怎么来了”显然他一脸吃惊
“说到一半,就没动静了,我不来看看行吗”我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好像是被什么动物咬了一口,手臂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如纸。
他脸上绽开的笑容“我还喜欢我吗?”
“啥”
“还是傻不拉几的,把你交给其他女人我怎么放心呢”他笑着说有神伸上来摸我的脸。
“别闹,走我们去医院”心里一阵难过。
他推开我的手“上学时候你喜欢看,现在可能电影里的桥段实现了”他拉开的手上的衣服,看上去真的好像是人的牙印,牙印周围是黑色恶血管,“我亲眼看见我的爸爸像疯狗一样的咬开的妈妈的脖子,也咬伤了我的手,我躲进房间,我亲眼看见妈妈活过来撞开门上的玻璃,幸好楼顶的几个玩音乐的小孩引走了我的父母,不然我们就没有现在的对话”我脑子被雷的嗡嗡作响,玩呢吧。可是我亲眼看着黑色的血管逐渐爬上她苍白的脸。
“嘉懿,我不想死,哪怕就是远远的看着你呢”他流下黑色的泪水。我觉得自己当年很受伤,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没人理解,想到的只是报复。我要活的很幸福,狠狠的打梁秋的脸。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不过现在看,自己或许病史是爱的最深,伤的最痛的一个,一个活在夹缝中的她,却无奈要做出一个选择,真的会比我要难受吧。
“小心后边”梁秋一声大叫,忽然感到身后一阵腥臭,猛的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满是黑色粘稠液体爬满皱纹满是褶皱,双眼只有白色的脸。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