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戴老爷子再也忍不住,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几下,那张满是皱褶的老脸阴沉得吓人,“我还没死,你们就把我当不存在!我还活着你们就想分家产?”
“现在戴家还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孙子出事,难道要我看着他去死而无动于衷吗?”
此话一出,众人被戴老爷子的威严镇压得不敢说话,低下头盯着桌子看。
而戴威宁刚才担心戴老爷子放弃他,差点怕得直接晕死过去,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而这时候,一把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了进来。
“戴老爷子,谁把你气得差点青坟冒烟,告诉我,我帮你教训教训他。”带着两个手下走进来之人正是白虎堂副堂主范冲,走进来的同时毫不吝啬地奚落戴老爷子。
这话很显然是故意的,范冲看着戴老爷子原本阴沉的脸上多了几种颜色,不过愣是说不出话来。
戴家人得知来人是范冲后,哪怕听见这话是诅咒戴老爷子都不敢反驳,像个龟儿子一样缩头缩脑。
为了戴威宁,戴老爷子这把老骨头还是忍了下来,哪怕对方跟自己吹胡子瞪眼,也要笑意盈盈,“呵呵原来是范冲副堂主大驾光临。”
“你们坐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座,难道要副堂主站着吗?”
“戴老爷子大家聪明人,少给我耍花样,我今天来,是奉堂主之命前来找戴威宁。”
看到他们一脸惊恐万状,范冲很简单明了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前来要戴威宁的命,堂主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有些事情需要他出面做。”
哈哈不用了,我不用死了戴威宁此时好像做梦一样,以为自己下地狱,谁知道最后是上天堂,简直比中了五百万都要激动。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戴倪玛和庄碧丝夫妇那样子比吃了苍蝇还恶心,戴威宁准备挂掉,最后却来了个大反转说他不用死,这不是耍赖吗?
当然他们可不敢表达什么,戴威宁父母被两人的样子逗笑了,就连戴律贸也是替自己感到庆幸,没有像叔叔婶婶他们那样冲动。
站在大厅中心的范冲,一脸漠然,淡淡的对戴威宁说道:“你出来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清晨东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懒洋洋的阳光从云层透射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春草的气息,路上的行人发出了轻缓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湘南八大家族倒数第二的戴家大厅里,坐满了人,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戴家核心人物。
大厅正位上,那位老态龙钟,满头银发的看人赫然就是戴家老爷子戴春岱,左手边站着的两人,一人是戴威宁,一人是戴律贸。
随后从戴老爷子右手边排过去,那对上去很是悲伤的夫妇便是戴威宁父母,顺着过去就是戴律贸父母,还有其他叔叔婶婶,一系列亲戚
戴家之人这么早集合在大厅,无非就是为了戴威宁一事,刘虎在订婚宴上给的三天期限,今天已经是限期。
戴老爷子集合他们,第一是想办法解救戴威宁,再怎么说,哪怕戴威宁品性不好,也是他戴春岱亲孙子,做爷爷的,哪有看着孙子死的道理?
他是这么想不假,可是再坐有些人不是这么想,脸上表现很悲伤,实际上心里却在狂笑不止。
恨不得戴威宁赶紧死去,不然那些旁支叔叔婶婶的儿女怎么上位,这可是天助他们也!
“爸,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威宁啊!他可是你孙子!”
“老爷,我们只有威宁一个儿子,你一定要保住他,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戴威宁父母,戴涝灿和严单芳夫妇,都是苦着一张脸,有多凄惨装多凄惨,哭哭啼啼地向戴老爷子求救。
话音落下,戴涝灿向戴老爷子身旁的戴威宁使了个眼色,坐在一桌子上的其他人,即便看到都不敢说什么,生怕惹来戴老爷子发怒。
明白父亲的意思,戴威宁不知是真是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掰着戴老爷子手臂,“爷爷求求你救救威宁,威宁还不想死。”
“我还没有找女朋友,没有带回来给爷爷过生日,我不想死啊!”
戴老爷子那苍老得脸上,听得戴威宁的话好像老了十岁一样,脸上尽然是说不出的苦涩,苍老不已的手轻轻拍打在戴威宁手上。
“威宁啊,放心,无论如何,爷爷都会保住你,不会让你有事,爷爷没有看到你和戴律贸成家立室呢!”戴老爷子语气说不出的沉重,好像有座无形的大山压下来一样。
说起两个孙子成家立业,戴老爷子想起当众被悔婚,戴家几乎成为整个湘南笑柄的7事情,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戴律贸本来想说点什么,看到戴老爷子哀叹连连都是忍住不再说话,这时候提起慕容晓晓订婚一事,可不是好机会。
戴老爷子对面,那对势利眼旁支夫妇,看到戴威宁和戴律贸弄得戴老爷子几乎为他们操碎了心,撇撇嘴扭过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