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晓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摆弄了一下裙摆，注意到没有走光才放心下来，弯了弯腰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高脚酒杯，抿了一小口淡蓝色的鸡尾酒才对对面坐着的程朗问道。

程朗对她没有意思还好，要是他敢打什么主意，她绝对把这事告诉景天，因为这是景天交代下来的，景天这么做的原因，不仅是为了空手套白狼，还有测试程朗的忠诚度。

忠诚的话，肯定步步高升，要是背后有其他举动，那么便是下地狱。

“什么？”听了慕容晓晓的说话，程朗惊醒过来，想得太入神，以为戴威宁到来，慌张的摇头往四周看了看，“嫂子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没听见说话，不好意思。”

程朗的举动看上去很自然，慕容晓晓根本看不出是真是假。

她摆了摆手，“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认为戴威宁会不会就范，会不会交出零度空间。零度空间是戴威宁掌管不假，毕竟戴威宁是戴家的人，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要挟戴威宁拿零度空间，戴家会不会坐视不理？”

在所有大家族里面，最看重的就是利益还有面子，就算是家族里面一个下人出事，他们不会瞪眼不管，那是关乎家族面子，如果连个下人都保不住，谈何说其他，下次换了家族中人被外人欺负，难道也不管不顾？

戴威宁是戴家二少，威胁戴威宁要零度空间，这和当着众人抽戴家面子没分别，事后肯定会引起震荡，甚至会牵扯各方利益，在零度空间这样的场所，私底下存在着多少不见得光的交易，到底有多少，只有他们知道。

那些人好不容易花了绝大代价才建立起关系，一旦零度空间易主，说那些人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也不为过，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些人到时候肯定会疯狂的报复。

慕容晓晓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所以才这么询问。

“嫂子，既然天爷这么做，肯定想好后路，你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天爷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程朗看着慕容晓晓很是有信心的说道。

“哦？你和景天认识不到一天，就这么信任他？”慕容晓晓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在她看来，这么短时间内程朗这么死心塌地的投诚，应该是有问题。

每个游走在地下世界的混混，身上有着一股傲气，每一个都不会轻易屈服，如果他们屈服，有两个原因，第一，因为钱，没有人不喜欢钱嫌钱多，第二，在恐怖绝伦的实力碾压，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一切皆为蝼蚁。

既然作出选择，就要绝对的忠诚到底，程朗毫不在意慕容晓晓的问题，他不是那种墙头草，拿起啤酒喝了口，才解释道：“嫂子，我知道，你和天爷还是不肯相信，我是否真心效忠，这种事道不清，只有用行动证明。”

“相信嫂子也知道，想要一个人臣服，其实很简单，要么用钱收买，要么用绝对力量碾压，当然以上两种并不能让人真心臣服，就好比如气球，你越是打压，越是反弹。”

慕容晓晓很认同程朗这一番话，景天穷成狗，打车都没钱，用钱收买肯定没可能，剩下一个就是用绝对力量碾压。

但是用绝对力量碾压，很容易会适得其反，越压得厉害，反弹越大。

慕容晓晓没说话，听程朗继续说下去，“天爷肯定不会用钱收买，他是用绝对力量碾压，还有就是许诺，而且那个承诺，我无办法拒绝。”

说着，程朗露出了一丝苦涩。

很快慕容晓晓便想明白，怪不得程朗这么短时间就忠诚景天，先是碾压，再给出好处，一般人在愤怒到极点时，听对方说出诱人的承诺，那愤怒一下子便是烟消云散。

同时，慕容晓晓很好奇，景天到底许诺了程朗什么，程朗居然在这么短时间里放下一身傲气，诚然接受臣服，说起来，程朗还是个能屈能伸之人。

“阿天许诺了你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说道这里，慕容晓晓心痒痒，想知道还是学生的景天如何收服一个帮派老大，甚至整个狼帮，而且还是兵不血刃的情况下。

换了一般人，应该难以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