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幕僚景伯素急急的将房门推开,惊叫道:“大人,出事了!”
顾井然与海贞如两人都是一愣,瞧着景伯素手里拿着的那封文书,接着赶紧站起身来。
海贞如连忙将文书接过,打开之后细细看过,接着苦涩的摇了摇头。
并不多说什么,将文书递给了顾井然。
顾井然接细细看过,接着有些愣神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接着悲从中来,十分痛苦的捂住了心口。
海贞如萧索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孔相还未下,穆相却倒了……”
……
玄总衙,左督都办公厅。
莫惜朝温和的声音回荡在厅堂内。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看着别人都出去了,你急燥也是情理之中,但毕竟你现在伤势未曾痊愈,而且上次的大战已经让你伤了根本,若是再折腾一回的话,怕是神仙难救。听龙二先生的话,安心静养才是要紧,往后这样的场面还会有很多,自然少不了你的。”
刘七嘿嘿笑着道:“可是大哥啊,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好利索了,能吃能睡,真力运行毫无阻碍,没有感觉到伤到根本啊。总是这么闲着,我感觉自己身体都生锈了。”
莫惜朝笑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龙二先生是医家圣手,以医道而论,这世上只怕无人出其左。就算是那位‘天下第一神医’的梅大先生,或许也只是在药理上强龙二先生一点,至于其他的就很难说了。既然龙二先生说你还需要静养,那你还是听他的比较好。”
刘七的脸立刻苦了下来,道:“依着龙二先生的意思,还要静养整整一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大哥,给我动手术,救我命回来的是洛姑娘,我还是比较信她的。这些日子,洛姑娘在宫里为永庆帝姬调养,我一时也没法子见到他,你能不能让大督帅进宫的时候帮我问问?说不定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呢?”
莫惜朝摇了摇头,道:“洛姑娘的一身医术传自龙二先生的,问了结果也是一样。呵呵,阿七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没事的,你不在的这些年,棘蛇大多数事物都是卫元昌在处理,有花想容配合他,出不了什么问题的,你多心了。”
刘七苦笑着摇摇头,道:“没法子作事情,平日里还被棘蛇的那帮下属们当神一样的供着,实在是感觉心里不得劲啊。”
莫惜朝失笑道:“用知安的话来说,你现在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只要有你这位被鱼大先生称之为‘刺客之神’的人在,棘蛇使挥使所有人都会奋勇向前。所以说,阿七,你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可是……”
刘七还要说什么时,却听到门外有玄衣道:“督都,今日小朝会的议程文书出来了,至尊已然命要送了过来,至尊说,事件太过突兀,请督都着情处理。”
接着她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事情,那会让她感到害怕,于是转开话题道:“今天七夕呢,三郎给梅姐姐跟孙小红都写了情诗呢,还写的很好。就不给我一首吗?”
李乐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笑道:“我就在你身边,温温柔柔的抱着你,每一次抚摸,都是我对你的迷恋与炽热,只有你,才会让我忘了尘世的喧嚣,只有你,才会让我忘了满身的杀戮与血腥,只有你,只有抱着你,我的心才舍弃浮躁,变得宁静。”
他柔柔的,这样说着。
永安安安静静的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有风,从阁楼的窗户里吹入,卷起层层纱帘。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永安闭着眼睛,轻轻念叨着:“三郎,你真好。”
李乐不说话,搂着她,只是在享受着这一刻心灵上的宁静,以此来平定他此时内心的恐惧。这样平静的日子,会让他的心情慢慢沉淀下来,然后未来将会一无所顾的去面对那些可怕的敌人。
“七夕呢,牛郎织女一年一相会的日子。三郎啊,这世上的悲剧为什么这么多,两个有情人,却因为王母娘娘的一旨法令,只能在一年中固定的日子里相见,这一年当中,他们是如何思念彼此啊。”
说话的同时,永安将他的脖子搂的更紧了,似乎是在为这样的爱情而感到悲伤。
“少来。”李乐哈哈笑道:“王母娘娘鬼精鬼精的,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吃亏呢。”
永安直起身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李乐道:“你想啊,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织女住在天上,睡一觉一年过去了,然后就看到憋了一年的牛郎兴致勃勃冲过来把她按倒在床上,鹊桥相会嘛,除了那点事情还有什么?所以说,占便宜的还是织女。”
永安被她逗乐了,没好气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就你这淫贼才能想到这种事情,难道他们就不能彼此相见之后说点别的?”
李乐笑道:“当然会啊,比如喝了一口茶的功夫,牛郎便开始与织女谈理想,谈人生,谈谈自己在人间的事情。”
永安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李乐哈的一声笑,直接将她抱起来,向着阁楼的上的软榻上走去,道:“因为牛郎只有喝一口茶的本事。”
永安愣了一下,接着这他这样的荤段子逗的连声的娇笑,说着:“你这人就是不正经”的时候,李乐已经将她放在了软榻上,深深吻了她一口,轻笑道:“我比牛强张多了,至少十二个时辰都不用跟谈你人生理想……”
说着话,他已然脱去了永安裙下的亵裤,而他自己,则在那身白衫之下什么都没穿。
“三郎最近……很暴躁呢,有些粗鲁……”
“嗯……”
李乐这样的回答着,撩起衣摆,便要进入。
却在此时,阁楼下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