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源沉默,狠狠咬牙,一步不让的跟韩陆对视。
韩陆继续说道:“其他人去了哪里无关紧要,但无可否认的是这庄子里聚集的都是首脑人物,只要将你们杀干净,其他人等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韩陆将目光移向杜清源身后那帮愤恨不平之人,轻笑道:“‘铁肩担山’归树武,‘红毛小刀’郑跃武,‘甘洒陵泉’刘明堂,哦,还有老熟人唐归祖,怎么,堂堂安乐王世子赵不安护不住你了吗?还是说你是潜伏在杜公子身边细作的?你们这些人啊……呵呵。冥顽不灵!”
说着话,轻轻拍了拍杜清源的肩膀,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要么接受我玄衣的条件,要么,嗯,去死。点香!”
有一小校自屋脊上跃下,拿出燃香点好,众玄衣静静的看着他们。
然而还是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在香柱刚刚燃烧到一半的时候,京城紫禁城的方向突然暴起一团硕大的烟花,圆月之下,照亮了整个天空。
韩陆豁然回头,双目发寒道:“时不待我,看来本司将要食言了,陈若风,动手!”
“且慢!”杜清源连慢叫着,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的说道:“韩司将,杜清源率八大帮余孽及江南三十六帮众,降了!从今往后,听从玄衣差遣!”
韩陆转身呵呵一笑,道:“这才像话,杜堂主,还请组织人手,听从灵明司按排,与韩某一起救缓皇城,还有,你们安排在京城之内的那四五千人也该动动了,不要以为你们的任何行为在这北五省能瞒得过我玄衣。”
杜清源脸色灰败的点了点头,说了句:“鬼谷神剑,好手段。”接着转身走到以归树武为首的那十几个首脑身边,仔细说了几句,让他们配合玄衣行动,却独独留下了原平安会堂主唐归祖。
那些人原本的打算就是随时观望,以便提高自身的价码,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就只能认命,至少性命可保。接着便伙同灵明司人等向着京城方向进发。
等他们后,杜清源对唐归祖道:“唐大侠,杜某既然选择投靠绝公子,便没法子再将你留在身边了,烦请你回到赵世子身边,告诉他,这是杜某最后的选择,杜某承蒙他错爱。”
唐归祖松了口气似乎的立刻跪倒在地,言道:“回杜公子的话,既然杜公子已然做出了选择,唐某便不用回去了,赵世子说,今年三月唐某若还未回到杭州的话,那便已经证明杜公子的意思了,唐某与平安会人等将终生侍奉杜公子,为杜公子之仆人。”
距离京城以北三里之外的一座庄园,数千玄衣灵明司众已经将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一个个手持兵器与庄子里的大群江湖客对峙。
灵明司将韩陆,此刻就大马金刀的坐在正院厅堂的屋脊上,他的身边则伫立着督尉陈若风等七八名下属。
院子当中,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张檀木椅上,他身后亦是有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江湖人,正满身戾气的盯着屋檐上的韩陆等人。
此时,青铜面具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年轻,也很清朗:“韩司将,你已经将我等围在此处足足三个时辰了,既然谈不拢,又何必还要耗下去?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韩陆冷笑道:“无面人,哦,不好意思,打交道的这几个月叫习惯了,应该称呼你为霹雳堂少主,杜清源才是。你纠集一帮被金钱帮打散的江湖势力齐聚京城的目的,不就是想向我玄衣证明尔等还是很有价值,值得我玄衣将你等拉拢吗?这个时候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
青铜面具叹了口气:“还是叫在下无面人的好,被人杀了全家,却无力报仇,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东躲西藏,早就没有脸面再叫原先的名字了。我等确实有投靠玄衣的意思,但投靠,不等于是买身,鬼谷神剑给的价码太底了,与我等自身的价值极不相付,若是莫鬼谷做不了主的话,在下希望能亲自跟绝公子谈谈。”
“啧,杜清源,想见我家大督帅,你如今还没那个资格。莫督主说了,你们这群人里,最有价值的就是你了,至于其他的,不管以前在江湖上有多显赫的名声,在我玄衣看来,不过是一群可有可无的乌合之众,嗯,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群土鸡瓦犬……”
韩陆这话刚说到这里,便立刻激怒了那些江湖帮派人等,一个个叫嚷着:“姓韩的,有种下来与爷爷三战三百回何,爷爷领教你这双花太岁!”
“我等即便不是金钱上官的对手,但也不是你一个武林后辈可以羞辱的,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就是终身报仇无望,也不受你玄衣的鸟气!”
如此言论,不一而足。
韩陆瞧着他们群情激奋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瞧瞧,瞧瞧,还说不是乌合之众。”
说到这里,韩陆倏的一下站起身来,尼料大风衣哗的一展,立目横目道:“实说尔等说了,韩某之所以在这里跟你们耗着,实在不是因为你们这群人有多大的价值,而是因为我玄衣左督主莫惜朝瞧上了霹雳堂的火药配方,以及那些与火药有关的武功典籍。”
“就像刚才说的,真正有价值的是这位霹雳少主,而你们,对我玄衣来讲,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附带品而已,哦,错了,不是附带品,而是累赘!若是想投靠玄衣,最好把姿态放底一点,一个个炸炸呼呼的,当真以为你们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帮主,舵主,堂主之类的角色?想瞎了尔等的狗眼!陈若风!”
“属下在!”
“传令下去,进攻,给本将踏平此处庄园!嗯,别伤了杜少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