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竹妖笑着轻轻点头,道:“双修好啊,奴家最喜欢欢喜双修的门路了,特别是那驴一样的东西进去,来来回回的各种姿式撞击,奴家想想都觉得下身一阵子滑腻,全身酥麻的紧呢,只可惜呀……”
说到这里,梅香竹瞧着苦镜苍老而又胖胖的身躯,很遗憾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只可惜,奴家的心肝儿宝贝三郎君说了,男胖短,女胖深,大师又老又胖,想必也不怎么坚挺了,那就是又软又短咯?这样一个如同废物一样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咯,大师,你还是去死吧。”
说话的时候平平淡淡,语气中尽是媚态,可是出手时却不留半点温柔。
此言落,手中精钢丝线便如灵蛇一般袭向苦镜和尚的胯下。这就是个,如同毒蛇一样的女人,苦镜和尚不敢怠慢,急忙忙运转身形,让过这一丝线。继而一杆千均般的降魔杵带着劲风,狠狠向梅香竹砸去。
两人一钢一柔,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便在这时,飞蝗腾舞间,长呜督尉余西山带着满员三千长鸣司坐赶来,吓的红头巾众惊叫连连。
班七郎哼哼冷笑一阵,对余西山丢下一句:“组织青花与牧戈人等,按着总参的命令行事。”
丢下这句话,便由着余西山去按排,他自己则如凛冽的旋风一般,向着苦镜和尚而去,相助梅香竹。
……
在苦镜和尚与梅香竹刚刚动手的时候,东三牌楼街第十家院子的房顶上,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绝美妇人,抱七八岁大的孩子,正在远远的看着这场比斗。
这美妇人名叫夏至,因为她嫁给了辑寇司铁血八捕之一的“铁笛仙”郭逸,如今却也应该叫她郭夫人了。
(突然发现,真的很喜欢梅香竹这个角色。)
这话刚一说完,手臂在虚空中做了一个随意一扯的动作,只是这个动作刚过,便见正在围着玄衣众的红头巾当中,有七八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急发出,便在瞬间被割裂成一堆尸块。
红头巾人等声声惊呼响起时,紧跟着便发现,梅香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团细细的钢丝,上面正缓缓的滴着鲜血。很显然,那七八人便是被这一条钢线杀掉的。然而,他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瞧清楚梅香竹是在什么时候出手的。
看着梅香竹的目光,便有种见了午夜幽鬼一般的感觉,一个个都觉得头皮发麻,屏吸不敢高声语。
古镜和尚瞳孔巨缩,手中的降魔杵也不自觉得握紧了几分。
便在这时,班定飘然而至,稳稳的落在了梅香竹身边,有些苦笑一声,道:“好吧,香竹嫂嫂,您不在宫里跟我大哥一起保护保护至尊陛下,为何要跑出来插手我长鸣司的接应事务?”
梅香竹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丝线轻轻把玩着,道:“不想跟孙小红那个倒贴女吵架了,看见她就烦,而且没来由的让小狼……那负心贼为难,瞧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过,给他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所以就出来咯。再说,有本将在,我青花司的人手,还不用你长鸣司来救,你应该去帮何九郎,凭的多事。还有……”
说到这里,梅香竹凤目一瞪,狠狠的盯着班七郎,道:“嫂嫂就是嫂嫂,香竹嫂嫂是哪门子的说法?”
班七郎一时无语,他结义大哥李知安的女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真要较真儿起来,见了哪个他都要叫一声嫂嫂,二青丫头与那宫女素梅不说,一个长公主,一个梅大姐,还有那叫九月的姑娘,如今再多一个孙小红,班定真的很无奈,这正牌的嫂嫂该叫哪一个?
而且,他四姐班秀文那么大的姑娘了都没嫁人,私底下老跟他打听大哥李知安的事情,意思也就很明显了。有时候,班定想想都觉得气苦,心说大哥你这风流性子能不能改改?搞的我现在都很头痛啊。
好在梅香竹也不想跟他多作计较,轻轻哼了一声,撂下一句:“以后说话小心点,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别以为那姓孙的女人就能成为李家正牌的三夫人,有我在,门儿也没有。”
接着便不去理会班定,转身看着青花斗部的这群属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一个个的都是一根筋吗?老娘怎么会有你们这些废物点心一样的属下?活活丢死个人了,这么多人就没一个知道变通的,被人围了就不会跑吗?一个个傻不愣登跟别人去硬拼,脑子有病啊!”
“平常我很少过问司里的事情,你们这是被唐开山给带傻了啊,他就是个傻子,除了拼命,他还会做什么?连‘燃血丹’都吃了,丢人也就丢的够够的了。被江湖人叫一声‘一刀断天崖’就觉得自己厉害啦?勾腚眼子都朝上去了,却不知人家就是骂他傻呢!”
对于这样的言语,青花众都已经习惯了,自家将主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那两片刀子一样的嘴恨不得把人给刮零碎了,可心上却软的跟一块水晶豆腐似的。她现在骂的这么狠,就是因为她正在心疼呢。
梅香竹越说越气愤,满嘴的开始跑脏话。周亮等人听着他骂,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一根紧绷在心头上的弦渐渐松了下来。就好比孩子见到亲妈一样,骂的越狠,就是越生气,也就是最心疼他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