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财发哈哈笑道:“若是能办的,某家肯定去办,钱贤弟不必客气,再说……”
说到这里,蒋财发指了指自己身前的钱财,道:“钱贤弟实已经客气了不少了。”
那玄衣混混见他们耍的开心,也不敢多言,只是站在身边,等着吩咐。
钱捕头呵呵笑道:“也不过是一件风化案,请托在钱某这里,因着那人与钱某还沾些亲,所以不得不劳烦蒋大兄了。”
蒋财发哈哈笑道:“说说,说说是什么事,竟然让钱老弟如此为难?”
钱捕头讪笑道:“左右也不过是一件通奸案,钱某一个远房的表弟,因长的俊,在京城游玩时被某个富商的妾室看中了,两人在马车里胡乱一通的时候,正好被那富商给抓了个正着,其实这也没什么,若在平常时,左右也不过是打一顿的事情,一个妾室,值得什么?”
“但问题就在,这女人是富商新近在依翠楼买的婊子,而且又疼她到心里。正好这富商跟京兆府的燕小七,燕大捕有些瓜葛,听说是燕大捕的一个舅子,非要致我那表弟于死,没法子啊,都是亲戚,只能请在蒋大兄这里来了。”
蒋财发有些为难,道:“这事不好办啊……”
刚说完这话,便见那钱捕头从怀里拿出一叠金票,递了过去,道:“不过是本家的请托,成与不成也在蒋大兄两可之间。”
蒋财发呵呵接过,笑道:“燕大捕与我也是有几面交情的,某家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啊,哈哈哈。”
说到这里时,蒋发财才有空理会那混混,问道:“你有什么事啊?”
混混道:“有个人想拜访首领您,这里还有一块牌子。”
说着话,将牌子递了过去。
蒋财发伸手接过,看见这桃木牌子上的一个“夜”字之后,说道:“滚一边去,什么烂牌子,告诉那人,某家没空见他。什么无明白都敢来见大爷?他以为他是谁呀。”
混混领命,直接离开。
蒋财发看了看手中的小木牌,切了一声,丢出窗外,接着道:“刚才说起燕大捕,与我的交情其实一般,给不给面子,主要还要看咱这身上这身玄衣皮管不管用……”
蒋财发不知道的是,在他将那牌子丢出之后,正与另外两人吹牛的时候,有一个玄衣校尉正好自‘深院’而来,从他们的院子经过。
路过花坛青石时,看到了那枚掉在地上的木牌。
这校尉俯身捡起,摸着上面的纹路,皱眉观看片刻,便走到蒋财发三人的房间,推门而入。
蒋财发一见这人进来,顾不得自己马上要赢的牌局,立刻站起身来,笑道:“沈校尉,您还此有何事吩咐?”
沈校尉面无表情的将手中木牌递到对方面前,问道:“拿牌子的人在哪里?这牌子怎么会丢在外面?”
蒋财发听到这话,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要命的错误,道:“小的不知道这牌子……”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柄三梭放血刺抵在了他的喉咙,沈校尉道:“牌子的主人在哪里?你丢这牌子又有多久了?”
{}无弹窗阿喜听她这么说,笑道:“这家里呀,也就夫人能管的住三公子呢。”
林诗音摇头笑道:“小时候还行,自打这几年,你让我怎么去管他?可是,要是有了这位新夫人啊,我再也不用去操心啦,反正爵位是知安的,我这当嫂子的也是操心操的够够的了。一会儿担心他这个,一会儿担心他那个,总害怕,若是知安有个什么不测,等寻欢回来,我该怎么交代?”
“这下好了,娶了妻,有人管着他,要是再能生一两个小娃子,哈哈,那便更好了。一家大小的,就不信知安他敢胡乱妄为?借他的胆子!”
说到这里,林诗音微微有些叹息的道:“说真的,阿喜,永安公主也是很好的女子,知礼懂节的,平常也往来于府中,一口一个嫂嫂的叫着,又是个苦命人,我又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梅香竹虽然我跟她见过一两次,并不算熟悉,但也知道她是个好女子,这些年帮了知安不少,但是这两个女人注定是进不了李家正门的,不说她们的年岁比知安大了不少,就是她们的出生,一个皇家的再嫁妇,一个风尘女,她们的身份又怎能配的上知安?”
“更何论那个叫九月的女人,听说是一家歌舞坊的东主,还有那个什么菩萨,一个外国女人,她也敢叫菩萨?真真损了阳寿的,外国人,就是不知礼数与敬畏!所以,对这个知安亲自带回来的姑娘,本夫人还是很有兴趣去看看的。”
说着话,林诗音梳妆完毕,向着阿喜娇笑一下,站上进心来,展了展身形道:“怎么样?还算不错吧?”
阿喜愣了一下,道:“夫人自然是很美的。”
林诗音笑嘻嘻,道:“走吧,去看看那位‘三夫人’。”
……
在李乐带着孙小红来到净安侯府之时。
韩海波运起轻功,已然来到了朱雀坊,南直门。
瞧了瞧追在后面的“千里追风仙”余化龙,冷哼一声,也不再意。从屋脊上轻轻落下,信步向着安乐赌坊而去。
便在他刚刚快要到达安乐赌坊门前时,余化龙赶了过来,运起“追风踏叶十八步”的轻功,挡在了韩海波的面前,手中握着软鞭,喝问道:“阁下,随某家走一躺吧。”
韩海波眯起双眼,微笑着明知故问道:“足下何人?为何要韩某跟你走?”
余化龙亮起腰牌,道:“某,大理寺安查司总司捕,余化龙!”
韩海波笑道:“大理寺啊,韩某当年也在那里供过职,不过是在辑寇司,咱们与算同僚了,不知余阁下拦住韩某是何道理?”
余化龙道:“不管你以前在哪个衙门供职,但你今日已经犯了在京‘肆武’之令,请跟余某走吧。”
韩海波冷笑道:“我若不跟你走,当如何?”
余化龙凝目道:“那就别怕在下不客气了!”
说着话,将手中蛇鞭直接甩向韩海波。
夹带风声间,韩海波剑鞘轻点,将那鞭头打飞,有些惊奇的问道:“你是西门柔的徒弟?”《兵器谱》第七的“神鞭”西门柔,谁人不知?
韩海波曾与西门柔交过手,所以见识过他的鞭法。
余化龙大惊,自己千锤百炼的鞭法,竟然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化解?而且还道出了这招的出处?不由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