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回答着永安的问题,道:“长公主殿下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郭逸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明白,韩陆如何来京,两年之约又是怎么回事,接着与吕颂青怎样比斗,没错过任何细节。
随着郭逸的讲述,李乐的脸色渐渐缓和,接着心里那个这个气呀,想着,入宗师又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你就不等再沉淀几年?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让老韩宝怎么过活?又让我怎么安宁?想想都觉得后怕。
随口骂了两句:“该死的鬼,不长脑子的混蛋。”
永安帮着他顺气。
这个时候也不能牵怒辑寇司,不管怎么说是自家人不占理,无原无顾的去挑战别人,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还能说什么?
李乐便说道:“是这鬼小子犯傻,倒是难为了吕大捕,郭捕,等过些日子吕捕头伤势好了之后,李知安必定代我家六子给他赔罪。”
郭逸客气几句,见绝公子已经端茶,便知是送客了。此时局面已经稳定,绝公子也没借题发挥,见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便起身告辞。
李乐出门相送,两人相谈不错。
临出大门时,郭逸说了一句:“三公子,说句不周全的话,拙荆最近有些挂念三公子,总言她与你是少年时的朋友,已然几年未见。若是有空,还请到郭某府上一叙,可好?”
李乐微愣,搞明白他说的“拙荆”便是夏至,现代人的思维没绕过那个弯,也没能听出他的潜台司。便没多想,被他一说,心里亦有些挂念夏至最近的生活,便随口附和道:“若有空闲,必定到访。”
郭逸嘴解略带微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与李乐一起出来的永安自然将这话听明白了,非常气愤的掐住他腰间的软肉,道:“三郎,好本事啊,藏了这么多年,终于露了吧?快些把那个夏姑娘接回来,别再让郭捕头顶帽子了。”
李乐这才醒悟过来,我去,这误会可大了……
……
三天之后,在长公主府,韩陆醒了。
看见李乐的第一句话就是:“公子,我宗师了。”
李乐的脸立刻沉了下去,说了一句:“宗师了?太牛b了,请韩宗师去天牢呆着!”
然后在韩陆养伤的房间里,忽啦啦的涌进来一群人,都是玄衣装扮,手里拿着铁链大夹,二话不说,直接扣在他身上。
这时,龙二先生已然走到近前,笑呵呵着,将一根金针刺入韩陆的丹田,封住了他的真力。
然后韩陆便莫名奇的,再次被押进了千里寨的天牢里。将要进入千里寨的时候,还进行过一次游行,让两万玄行众都出来瞧瞧,这便是肆意枉为的结果。
韩陆这也算是二进宫了,游行的时候还没脸没皮的挤眉弄眼,好像有多光荣似的。
在韩陆被关进天牢之后的第四天,赵肆鬼使神差前去探望,领了白相如的批条,手里提着烧鸡,烤鸭,串灌肠,外加一壶酒,直接便去了第六层。
隔着一道厚重石门的窗口,赵肆说了一声:“六子,哥来看你了。”
{}无弹窗这恰到好处的一摔一打,让韩,吕二人同时醒过神来。两人真力耗尽,全身是伤,仰面躺地泥水坑里便一下都不想动了。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他们的脸上。尽管泥水里的两个人都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却同时发出了异常开心的大笑。
韩陆大叫一声:“痛快!”
双目便有些涣散。
吕颂青迷离的说了一声:“足矣。”
身体也彻底软了。
他们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即使都已经在这生死之间成了宗师,若不尽早治疗,只怕也会难逃一死。
可是即便如此,倒在水窝里的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时,却有着深深的满足。
“谢了。”
“谢了……”
韩陆与吕颂青几乎同时说出口。
是的,谢了,若是没有你,吕某只怕此生无望宗师,这一生的武道之路只怕会戛然而止,你让吕某体味了不同的精彩,所以必须谢你。
如此想法,吕颂青嘴角略微带起了微笑。
是的,谢了,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能这么快就突破。梅大姐与莫大少我不能去,何九那样的狠人我也不能去比,但至少不能落后班七郎太远,更不能被赵肆那个王八蛋超过,总归,今日一战,在四儿跟前有的说了,老子宗师了,你去哭吧。
如今玄衣司将,除了云战那块铁疙瘩,以及王舞那个愣头女之外,就你赵肆没入宗师,看你丢不丢人?再说一句题外话,即便云战没入宗师,但要杀一般的宗师人物,依仗着那一身金钢铁骨,也能将其耗死,你赵肆肯定不是对手的。
韩陆这样想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韩陆与吕颂青此刻最本质的想法。
韩陆半张脸泡在泥水里,看着对面的吕颂青,有些得意的道:“这,只是,我迈出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世界等着我。吕前辈,你不如我。”
吕颂青微微一愣,呵的笑了一声,道:“我相信你,而且吕某确实不如你。”
说到这里,吕颂青十分感慨的道:“若是吕某在年少时有你这样的对手该多好……”
此言一出,吕颂青陷入昏迷。
韩陆跟着轻笑一声,然后不醒人事。
瞧着两个已经完全没有知觉的人,余怀罪叹了口气,道:“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发生,但刚才差点错过了动手的时机,当真是万幸了。”
铁不曲呵呵笑道:“确实,若非先前这两人已经打出了真火,只想将对方弄死,只怕我与余兄还真不好办呢。”
他们说着话的时候,郭逸与楚重恶也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