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一类的活许姜淘还不算精通,但对于打络子,她对自己的审美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盯着三颗珍珠,许姜淘心里想着要搭配什么颜色的线,又要用什么样的花式,一时有些走神。
许志江见她直勾勾地看着桌子上的珍珠,以为她喜欢,开口道:“你若是喜欢,到时候我去找万宇给你收些海蚌回来。这价格也不贵,只不是每次都能开出这么好的珍珠来。”
翻看了许姜淘三人开出来的珍珠,许志江也感叹了一声他们的好运气,“你们这还开出来不少呢,大家的运气都挺不错的。”
“不用了爹,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才能让这些珍珠更好看些。”许姜淘回过神来,拒绝了许志江的提议。
在她看来,这海蚌虽不值几个钱,但开珍珠的行为够得上是赌博了。她有成年人的心智,两个哥哥却没有。
虽然许添和姜途都入了学,但本质上还是个小孩。尤其是姜途,性格跳脱,口中总是自称哥哥,但在许姜淘心目中他更像一个小弟弟。
许姜淘可不希望自己两个哥哥沉迷赌博,什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她是不大赞同的,什么事情一旦上瘾了,带来的后果都是无法估量的。
“不买就不买,这玩意也就你们小孩喜欢开着玩。我去地里看一看,你们在家照顾好娘和妹妹,知道了吗?”
许志江也不在意,本就只是把这海蚌当作些小玩意,像许添说的加工成耳钉,加工的钱要比这珍珠的钱贵上不少。
他站起身,将水倒掉,拿了顶草帽就出去了。
余下许添和姜途两个男子汉,心中秉承着“保护好娘亲和妹妹”的信念,将书拿到了外面来温习。
姜途还时不时地问许添一两个问题,而许添回答之余,还会往一旁的许姜淘和姜秋处望一眼。
许姜淘朝忙着针线活的姜秋讨了几根彩线,这彩线是姜秋买回来打算教许姜淘做络子的。
只是许姜淘的学习进度比她想象中快,拆了做做了拆好几回就上手了,剩余的丝线本就是留给许姜淘练手的,见她讨要,索性全都给了她。
对比着色彩,许姜淘考虑到三个络子是打算送给爹和哥哥们的,想要选择更为暗沉些的色彩。
可惜这彩线是姜秋买给女儿玩的,很少灰黑一类的色彩,多是些鲜艳的颜色。
挑挑拣拣半天,许姜淘还是选出了几种较为中性化的颜色。拿起来与三颗珍珠一一对比,色彩上并没有特别大的违和感,她便开始埋头打了。
等到许志江回来的时候,许姜淘已经快打完最后一个络子了。
珍珠不大,为了搭配得好看,络子也并没有打得特别大,小小的显得十分精致。许姜淘将最后一点收尾的地方打完,抬头就看见自家爹爹正乐呵呵地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爹,你在干嘛?”
许志江拿起她放在一旁的两个络子,见中间还嵌了三颗珍珠,以为这是女儿打来配新裙子的,“你怎么选了这样的颜色?小姑娘用色彩鲜艳些好。这几个的颜色和你新买的襦裙也不搭吧?”
许姜淘听见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突然起了玩心,拿过了许志江手里的两个络子。
“这两个络子不是给我自己的。”许姜淘见两个哥哥也看了过来,朝他们甜甜一笑,示意他俩过来,“是桃桃打给哥哥的。”
两个小男孩听见这是来自妹妹的礼物都有些惊讶,走到她身边,任由许姜淘举起络子在他们身上比划,又将长度改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