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汐考虑了下,还是同意了。
给温如意喂下了药,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坐在床边,看到温如意的嘴巴干的厉害。
叶简汐弄了点汤水,用勺子一点点的沾着喂她服了下去。
一碗糖水下去,叶简汐正要舒一口气。
兜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看到是裴娜打来的,叶简汐接通,“现在怎么样了?”
“能下床走路了,不过医生还要我再养一段时间。”裴娜格外开心,“你现在在哪儿呢?最近怎么都不过来看我呀?”
“我在照顾如意呢,容子澈走了,她一个人呆着,总爱哭闹。”
“那我也去,跟你一起照顾她吧。”
“你的脑袋还没彻底好呢,来什么来……”
叶简汐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再打过去,裴娜就不接了。
看着黑下去的通话屏幕,叶简汐不由得有些头痛。
一个如意已经够麻烦了,再来个裴娜,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
一个多小时后,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裴娜,叶简汐:“……”
裴娜却是欢欢喜喜的跑到她跟前,伸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简汐,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叶简汐伸手,点住她的肩头,把她往后一推:“一点都不。”
裴娜撇了撇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一点都不想我,真是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番情意。”
叶简汐没理她,而是不满的瞪了一眼杨乐:“你怎么让她病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杨乐苦笑。
他能拦得住裴娜才怪呢。
现在只要他不允许她做什么,她都抱住自己的脑袋喊疼。
即使知道她多半是骗自己的,可就是舍不得逆了她的意愿。
这几天,她天天嚷嚷着要见温如意和叶简汐。
再不让她见,她就撞自己脑袋。
他敢不让她见吗?
杨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叶简汐气的又剜了他一眼,连自己未来老婆都管不着,这个妻管严!
裴娜挤到床跟前,看着熟睡的温如意,问:“容子澈不是辞职,准备跟唐家和解了吗?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把如意丢在医院里不管?”
叶简汐也觉得奇怪,按道理说,除了交接工作,容子澈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
怎么会把如意丢下,离开好几天?
“我也不知道,洛琛没说。”
叶简汐实话实说。
杨乐听到两人的谈话,眼皮跳了跳,悄悄地挪开步子,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可还没踏出门口,便被裴娜叫住了。
“阿乐,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裴娜笑容灿烂。
{}无弹窗冲到房间里,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左小小,慕洛琛没多做停留,而是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冰冷的水混杂着血迹从卫生间与地板之间的缝隙里流出来,他加快了脚步,用力的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容子澈毫无意识的躺倒在地板上。
他的手里攥着一片镜片,锋利的边缘深深的嵌入到手掌指里,皮肉翻飞,看起来颇为吓人。
然而,这不是他身上最致命的伤,因为他大腿上的四五道伤痕,每一道都深刻得可以看到骨头,不知道是不是流血过多,此刻里面已经流不出血了,只有发白的肉暴露在空气里。
慕洛琛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容子澈抱起来,对身后的人喊:“快叫救护车!”
没等急救车过来,慕洛琛亲自开车,送容子澈去医院。
到了半途上,碰到了急救车。在医生的协助下,将容子澈转移到了急救车上,车子呼啸着向医院的方向行驶。
……
‘急救室’三个字亮起,慕洛琛站在急救室跟前,闻着自己一身的血腥味,面上的青筋直跳。
到底是谁害的子澈?
沉思了片刻,他想到了唐南泽,但考虑到之前唐南泽答应过两家和解,一时间又有些不确定。
而就在这犹豫的时刻,他手底下的人打电话问,怎么处置左小小。
现在左小小已经晕厥了过去。
看着情况不大好。
“先把她送到医院救治,不过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她,等她醒来了,第一时间审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谁是幕后主使,左小小和子澈一定会知道些什么,眼下子澈的情况比较凶险,只能从左小小那边入手。
按照慕洛琛的吩咐,很快将左小小送到了手术室。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夜色越发的深。
叶简汐左等右等等不到慕洛琛回家,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的行踪。
“你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老婆,想我了吗?”慕洛琛语调是轻松的,神色却是沉凝的。只是隔着电话,叶简汐看不到。
叶简汐口是心非:“你别胡言乱语,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恐怕没时间回去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睡觉。”慕洛琛笑着说,“对了,子澈有些事情要解决,这几天恐怕没时间陪着如意,你多去医院那边看看她。”
叶简汐敏感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方便透露。”
“那好吧。”
叶简汐有些闷闷的回答。
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叶简汐挂断了电话。
慕洛琛神情肃穆的将手机放回衣兜里,问站在一旁的周文达:“左小小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没?”
“已经出来了,她的身体里检测出了迷药和催情药的成分。晕厥过去是因为承受不住药力,现在医生为她洗过胃了,人已经安全的送回了病房。等她明天早上恢复了精神醒来,我会安排人手去问她具体的情况。”
“嗯。”
慕洛琛点头。
……
与此同时,盛景酒店顶层的包厢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唐南泽手指指腹沿着红酒的酒杯转了一圈,嘴角微微的挑起,“没成功?呵呵……竟然没成功……”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慢条斯理到了极点。
可在听的人耳里却是恐怖至极的存在。
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壮着胆子说:“容子澈用镜子碎片,割破了自己腿,保持了理智,所以……”
话未说完,唐南泽扬手将手里的高脚杯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酒杯炸裂开来。
男人的额头上不知是鲜血还是红酒,顺着脸颊迅速的流下来,可他一动也不敢动。
“我事先怎么吩咐你们的?酒店的包厢除了床,什么都别留下,哪怕是一个锁头,也都给我拆了!你们他妈的竟然给他留下东西,让他能割破自己腿!现在还有脸跟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