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统领莫平冲道:“应该没有,他仍然命我监视各位。到动手的那一日,我会找个借口把内卫府三千武宗全部分散,到时你们聚集兵力可直接从皇廷大门冲进养心殿。”
李贵又问:“史元婴,基儿那里知道什么了吗?”
史元婴答道:“七皇子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他到时只管登基便好。”
一切按部就班,八王爷李贵显得十分满意。
这时大司马博元朗道:“到时杀进养心殿,我会与其他几位二品大员列出李延平十大罪状逼他退位,然后拥护李基上位。”
李贵点头道:“此次若能成功,以后大武的大司马之位,便由你博家世袭!”
博元朗尖瘦的长脸上显得欣喜若狂道:“元朗先在这谢过八王爷!”
老谋深算的史元婴又提问道:“八王爷,此次行动若想万无一失,端木文龙与熊破天这两个人必须想法子解决。”
李贵笑道:“熊破天的一家老小都在帝都,已经被我控制,就算他能及时赶到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贸动,到时等基儿登基,再下令撤了他的将军之位,用他家人逼他交出虎符,将军权转交在我手里,他还有何可惧?论实力他也就是个高级武王,咱们的人中至少有七八个武王,还怕对付不了他?”
史元婴又问:“那端木文龙呢?”
李贵神秘的笑道:“端木文龙便交给他来解决!”
众人都问:“他是谁?”
李贵道:“荆如玉,出来吧!”
李贵话一说完,便见密室的门即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来。
这男子模样倒是俊秀,可给人的感觉却很奇怪,他的肤色是那种惨白色,眼窝深陷,嘴唇紫黑,若站在那里不动,便好似是个死人一般。
那人见到密室中几人,也不说话,只死气沉沉的站到了李贵身旁。
李贵笑道:“这个荆如玉,便是我对付端木文龙的秘密武器!”
茅元龙与史元婴这两个武王看了看死尸一般的荆如玉,都面露不屑,茅元龙已忍不住道:“八王爷如何要开这般玩笑?这个荆如玉不过才是高级武宗,如何解决端木文龙?”
这时那叫荆如玉的人开口说话了,声音也是死气沉沉,如地府幽鬼:“你认为我只是个玩笑?”
茅元龙冷笑道:“小子,以你的实力,不用端木文龙,就算是本都统杀你也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是吗?”荆如玉深陷的眼窝中闪过一丝寒光,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一动,便见密室中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站在茅元龙的身后,没有一丝声息。
茅元龙脖子忽然发凉,他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好像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茅元龙的心头,他可是个武王,身后的人竟然能无声无息的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那这人的境界有多高?
对面史元婴惊悚夸张的表情让茅元龙又感觉十分怪异,他想转脸看看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可那只冰冷的手虽然没有发力,但他的脖子却感觉像是僵住了。
帝都郊外。
秋风乍起,一簇簇干黄野草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只枯黄的蚂蚱爬了两下,却被一只穿着黑色侍卫长靴的脚踩成了肉泥。
一架马车停在杂草中剧烈的晃荡着,前边两匹枣红大马无聊的甩甩尾巴,偶尔低头嗅嗅,却不会吃这没水份的干草。
五名面无表情的侍卫在马车三丈外守着,对马车之中传来的浪声淫语充耳不闻。
许久之后,马车平静了下来,之中一对翻云覆雨的男女也拥在一起大喘着粗气。
男的是个中年,长着一张枣红圆脸,眉毛粗黑,鼻宽口阔,下巴上一层细密的络腮胡更显狂野,他抚摸着女子的雪白玉肤,表情十分陶醉。
女子是个极美的妇人,虽粉脸含春,却无半分浪荡之态,反而显得无比端庄。
中年男子又在她迷人的锁骨之处热吻一番才道:“雅儿,本王就喜欢你这种表面端庄,却在床上浪荡的美人。”
女子伸出玉臂搂住中年男人媚笑道:“李贵,你这个八王爷与皇嫂偷情可是死罪,不怕么?”
八王爷李贵狞笑道:“当年若不是李延平横插一杠,现在的皇帝就是我。而你这个杨皇后,也该是我的。若我做了皇帝,你何至于受了冷落?李延平放着你这个大美人都不享用,我这个做兄弟自然要帮帮他。”
杨皇后伸出玉手捏了一下八王爷李贵的狮鼻,娇笑道:“亏你说的出口。对了,咱们的事情计划的怎样了?”
李贵表情变得严肃道:“本来我想缓上几月再动,可茅元龙那厮被与端木文凤订亲的那个臭小子王鲸搞得坐不住了,想提前动,他一动我们便也要跟着动。”
杨皇后道:“动便动罢,李延平对咱们的事已经隐有察觉,只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么?”
李贵道:“茅元龙准备了五年,而我从基儿出生那年就已经开始准备,到现在已有十五年。帝都郊外那个秘密基地中现在有两万尖兵厚甲的武师兵将,合在一起可抵得上三千武宗,加上我手下的五百顶尖武宗,现在的势力足够在一夜之间突破皇廷防卫。”
杨皇后问道:“莫平冲那里妥当么?”
李贵笑道:“去年莫平冲的儿子莫林山强抢民女被人弹劾,李延平为树立执法严明之相,不顾莫平冲下跪求情硬是把他儿子打入天牢,日夜受着酷刑摧残。我在半年前便叫人把他儿子从天牢中偷偷换了出来,还替他儿子安排好了后路,现在莫平冲已是我们的人。现在想逼李延平退位,让基儿称帝,最大的难题便是熊破天与端木文龙这两个人。”
杨皇后笑道:“既然你要动,这两个难题想必已有办法。自从怀上咱们的基儿之后,我便一直提心吊胆,只怕被李延平发现。这次一定要成功,我也不想再过这般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李贵豪气顿生道:“这些年也多亏你让杨家为我秘密训练的兵将打造尖兵利器,不然只凭我也无法成就大事。将来基儿称帝,你便是皇太后,我是他亲爹,咱们还用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
二人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马车外的侍卫禀报道:“禀报王爷,茅元龙一行人在府内秘密求见。”
李贵在马车之内压低嗓音道:“本王知道了。”
说罢,杨皇后穿上衣物又批了一件黑色斗篷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然后骑上一名侍卫牵的马悄悄回皇廷去了。
李贵也在马车之内穿戴整齐,叫人打马回府。
……
……
大武皇帝李延平有些心神不宁,今日早朝时大司马博元朗与几个二品大员都称病未来,这是他登基以来二十多年都没发生过的事情。
他本想在今日早朝之中以修改刑法的名义,将博元朗几人暂时留在皇廷之中,可未想到这几人竟然提前有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