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鲸像哄小孩似的替何靓秋擦着眼泪。
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没有觉得不协调,反而都觉十分温馨。
何靓秋这二十年来的苦,他们自是知道的。
鬼佬陈见这面也见的差不多,连忙招手道:“咱们有什么事,进屋说,别再外边站着了。”
众人便一同进了屋。
而在此时,阿强派来监视何靓秋的那名小警员却是看到了王鲸的脸,只觉十分惊诧,暗道这何警司果然有问题,不然的话,怎会见了华夏要通缉的特级逃犯都不抓,还与对方抱在了一起。
这般想过之后,那小警员便掏出手机,悄悄给阿强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刚回警局不久的阿强也才刚刚看到那个通缉令,他本来端了一杯茶,正要喝,可恰巧翻到了王鲸的头像,便登时一惊,撒了一桌子的水,连裤子也湿了。
刚要低头去找纸巾擦水,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阿强接起电话,听着那边的汇报,刚开始是惊异,到了后来则变成了一种得意,连水也顾不上擦就看着王鲸的头像笑道:“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像王小鱼,现在看来一定是了,否则何靓秋怎么会不抓你?哼哼,二十年都不出现,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华夏通缉的要犯,这真是天助我也,二十年前的旧账,今日咱们都一并算了吧!”
阿强拿起电话,马上打去了局长办公室。局长一听汇报,有些不信,毕竟何靓秋这个罪恶克星是香港警方的招牌,如今却和一个特级要犯搀和到了一起,这可怎么向公众交代。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华夏方面的人已经来到香港了,我马上联系,你先带着一批警察去把鬼佬陈的别墅包围了,以防止罪犯逃跑!”
局长如是交代着,临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对了,把飞虎队也一起叫上。”
挂了电话,阿强便一脸的扬眉吐气,二十年前你打我弟弟,坏我好事,还把我心爱的何靓秋抢走了,怎能有的好算?今天有香港警方和飞虎队,再加上华夏派来的人,这小子定是插翅难逃!
对刘诗雨来说,时隔二十年的怀抱是那样温暖而又梦幻,虽然这长长久久的时光是孤寂的,但作为一个民谣歌手来说,她可以把这种思恋写进歌中,那样对着万人唱出来,或许也就不那么孤寂了。
可何靓秋不同,她是一个警察,平常除了面对各种各样的罪犯之外,生活几乎十分枯燥。多少个夜里,她都在回味与王小鱼在一起的日子,就那么想啊想啊,想到枕头都湿了,才会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也唯有在梦中,她才能再见到那个少年,可是早上一醒来,她就会愈加失望。
所以,在初见王鲸之时,已经完全感觉到王小鱼气息的她却在第一时间举起了手枪,她不是不信,而是怨,怨这个人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消失二十年,这可是一个人的青春,一个人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
如果不曾遇到也就罢了,可是遇到了,就无法忘却,更无法让她再回归正常理性的感情生活。
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一句对不起,何靓秋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软软的收了枪,不等王鲸过来拥抱,又慌忙向后退了两步,问:“你既然是王小鱼,又为什么与华夏传真上的那名通缉犯王鲸长得一模一样。”
王鲸顿住脚步,看着何靓秋警戒的眼神一阵心痛,这二十年来确实是对不住她了,于是道:“靓秋,我来找陈先生,就是因为这件事。那个王鲸就是我,我现在的确是华夏的特级逃犯。”
众人面目一惊,神态各异。
本来对鱼仔千盼万盼,可谁也没想到他一回来会是以这样一种身份。
何靓秋道:“传真上特意注明是特级逃犯,却不说是什么罪名,想必你犯的罪一定是很大了。”
王鲸直接道:“我犯的是叛国罪!”
众人惊上加惊,叛国罪是什么样的概念他们当然都知道,可鱼仔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二十年前他的由来到消失都是一个谜,而现在忽然出现,又盯着叛国罪,这简直是迷中之迷。
香港现在虽然处在一国两制时期,但叛国罪足可在大陆和香港之间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