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现在结婚了吗,不知道她以后又经历了几个男人。
林夕暗自神伤。
“喂,小朋友,要不要刘诗雨演唱会的门票?我这里还有几张,再不买可就没了。”一个黄牛党拿着几张票走了过来。
林夕笑了笑:“多少钱一张?我要前排的座位。”
黄牛党伸出两个指头:“两千八百八十八!保证你买了一点都不亏!”
林夕点了点头:“还有多少张,我全要了。”
黄牛党极为高兴,掏出二十张票道:“一看你就是刘诗雨的忠实歌迷,买这么多票,也算支持她啦。我给你打个折,就要五万好了。”
林夕接过票,然后给了黄牛党一万美金,笑道:“不用找了。”
黄牛党激动的连连道谢,这笔生意可是他做黄牛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
几分钟后,刘诗雨的演唱会开始了,红磡体育馆已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唯一比较醒目的,就是在舞台前空了好多座位,在座位中间,只坐着一个阳光帅气的少年。
这个少年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热切与激动,无论粉丝们如何高呼刘诗雨的名字,他都一直安静的听着,如同站在这个世界被遗忘的角落。
演唱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刘诗雨似乎注意到了那个少年,她愣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等她像向前一点看个清楚时,那个少年却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下面我要唱的这首歌,是哥哥的《为你钟情》,我相信在场的诸位,一定有不少喜欢哥哥的人。同时呢,我也要把这首歌,献给我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音乐前奏刚刚响起的时候,刘诗雨就哭了出来。
自从成名以后,她的每场演唱会都会唱这首歌,并且每次都会潸然泪下。
很多歌迷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二十年前荃湾中学的那一代才知道,在香港中学界曾有一个叫王小鱼的少年。
耳边是吵吵嚷嚷的车水马龙声,路边的高楼大夏看起来那样陌生突兀,一个瞎子拄着文明杖缓缓的走过斑马线,黄绿相间的巴士在阳光下闪耀出一种刺眼的光芒。
眼前的以前,似乎都是如此陌生,只有味道还带着些亲近。
林夕站在香港街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寞,那是一种孤寂到可怕的感觉。
桃源街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样子,老港小吃也不见了。
“咦,这个人长得好像鱼仔啊。”
“何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好不好啦。”
两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从他身边走过,林夕笑了笑,他记得这两人是阿芳婆婆的老街坊,只是过了二十年,模样已大不相同。
“两位伯伯,请问阿芳婆婆的老港小吃去哪了?”
两位伯伯又打量了他一番,其中一个才道:“阿芳婆婆都走了十多年了,老港小吃早就不在了。小朋友,你和王小鱼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的儿子?”
林夕摇了摇头:“我不认识王小鱼。”
“只是你们长得真的好像哦。”两位伯伯好生奇怪。
“你们知道阿芳婆婆的墓在哪里吗?”林夕咕哝了一下喉咙,眼神中愈发的寂寞。
“连个后代都没有啦,哪里来的墓,政府把她的骨灰放在墓地山啦。哎,阿芳婆婆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好吃的鱼蛋面了。”
林夕又说了声谢谢,便搭着出租前往了位于香港黄大仙区的墓地山。阿芳婆婆的骨灰盒就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照片上是阿芳婆婆年轻时的样子,显得朴素而清丽。
“婆婆,对不起。”林夕捧着一束淡黄色的菊花,放到阿芳婆婆的灵位前,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十几天前,这个老人的音容笑貌还在他的眼前,可是现在却已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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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婆婆一定走的很孤寂吧。她一定会怪自己为什么会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