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鲸搂着啜泣的小语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玩了,以后都不玩了。”
好不容易把王萌安抚的趴那睡着的胖总道:“是啊,有些事情总会变的。从s1玩到s7,也够了。”
王鲸忽然想起了悠悠,不由得又道:“够了,是够了。从大话西游到穿越火线,再到英雄联盟,我们的青春似乎都在游戏里。但这样的青春,似乎总有那么些遗憾。”
一向不善言谈的六子似乎也受到了触动,突然开口道:“是啊,少泡特么的多少妹子。”
“你个死货!”张玉忽然揪住了六子的耳朵。
“媳妇媳妇,我错了我错了。”六子赶紧道歉。
几人不由得被这幅场景逗得哈哈大笑。
王鲸温柔的替姜小语擦去眼角的泪,笑道:“六子这个瘪犊子三句话不理妹子,以后有了张玉,要收敛啊。”
还被揪着耳朵的六子连忙点头道:“鲸哥教育的是,我长这么大谁也不服,就服鲸哥。”
张玉松开六子的耳朵道:“鲸哥,以后在公司,多照顾点六子,他憨憨傻傻的,以后没什么大出息,还指望鲸哥以后能带一把。”
“我和六子这关系,不用弟妹开口,以后我王鲸飞黄腾达了,绝对忘不了兄弟们。”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几人总算吃饱喝足,各自散去。麻杆和胖总还有六子三个小浪货,自然是带着三个厂妹去酒店。王鲸则按老规矩送姜小语回宿舍。
一路上,姜小语都躺在王鲸的怀中,紧紧的贴着。有时候,她还会在王鲸的胸口用鼻子猛猛的吸上两口气,似乎是想把王鲸的气息完全刻在脑中。若说她对五羊还有什么留恋的人和事,那就是王鲸。
在她眼里,王鲸的吊儿郎当反而是种很爷们,很有男人味的象征。他的身份还有点神秘,这让姜小语觉得她抓不住王鲸的心,可是好不容易遇到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她又觉得不能就此错过,因为回到老家,她就要嫁人了,那意味着,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自己想要的爱情。
所以在离去的前一晚,她想做些什么,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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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语要走了。
在五羊市呆了没一年,姜小语这个如花似玉的厂花终是没有适应大城市的繁华,每日流水线作业的枯燥,再加上心灵上的孤单,让她心力憔悴。一个人在灯火辉煌的五羊市走路时,她总有一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个城市繁华、多彩,可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从老家来这里之前,也有过憧憬,她打算每个月最少挣上六七千,攒上两年前,然后回老家开个小店。可她来了之后才发现,六七千哪是那么好挣?在工厂每天工作八个小时,累的要死要活,每个月也不过才能拿四千多块,抛去日常的吃喝开销就所剩无几,还谈什么攒钱。
她的父母身体不好,家里没什么光景。而弟弟正在上高中,学习不错,过两年就要上大学,她原本还打算靠自己供弟弟上大学呢。可是现在,她所有的想法都已经被现实打碎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在外地打工,总有无法说出的心酸。
姜小语也想过去找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吃吃青春饭,可她始终做不到。她是个朴素的女孩,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她宁愿找个家里条件好点的人嫁了,也不愿意充当大老板的玩物。就像现在她决定要走,便是老家那边有个一直喜欢她的初中同学,家里条件很好,人也很正经老实,前两天这位同学叫自己的父母去她家提了亲,她的父母没说什么,只打电话问她自己愿不愿意。
姜小语稍微想了想,便告诉她的父母,愿意。
与其在大城市过着孤独无依的生活,还不如回老家跟那个知根知底同学结婚,虽然,她并不喜欢那个人。
一家不大的川菜馆之内,老板和服务员报菜传菜的声音在大厅内来来回回的穿梭着。饭店的生意很火,几乎座无虚席,每个桌子上的菜都是红红火火,入眼的感觉就是一个辣字。
华夏几大菜系,也只有川菜的价格最平民,口味最大众。
姜小语独自坐在一个包间之内,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在愣神。每年华夏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外出务工,像她从农村出来的人,被称作农民工。这是一个说不上有没有歧视的词汇,就像水泥工,油漆工一样,只是个称谓而已,但这种称谓,绝没有什么褒义。在很多城市人眼中,农民工都代表的是一群肮脏不堪,没有素质的群体。
很多时候,坐公交地铁,遇见一个浑身土气,提着大编织袋的人,人们都会适当跟这个人保持一些距离。姜小语也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但她也只能在心里微微表示不忿。
不一会,同宿舍的三个姐妹和麻杆三个保安男朋友进了包间。跟在他们后边的王鲸还是一脸的痞相,手里夹着一根小烟,穿着一身极为高档的西装,看上去本该很精神,可是那一头凌乱的长发和唏嘘的胡渣,切总让他带着几分落魄的气质。
“嗨,美丽的小语,我们来啦!”
众人笑眯眯的跟她打了招呼,纷纷入座,王鲸自然被推到了她身旁。姜小语替他拆了一次性的餐具,然后问:“鲸哥今天想吃什么?”
王鲸看着青春靓丽的厂花笑道:“客随主便,你们点,我负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