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尘点点头:“多谢。”
散修大哥嘟囔道:“他们那些人,也就只敢欺负散修,遇到有点来头的人,屁都不敢放,生怕惹祸上身。”
江明尘笑而不语,手指抚过腰间的匕首。
坐在对面的散修大哥,目光也落到匕首上,好意提醒:“不要人前露白。”
江明尘轻笑一声,摘下匕首,露出半个刀刃,在阳光下,渗出骇人的寒气。
“并非什么珍贵之物。”
江明尘挥舞几下,重新将匕首系在腰间,说道:“一把寻常匕首而已。”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经过,车上之人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由得盯向匕首。
一路上,但凡落脚休息,就有人时不时看向江明尘挂在腰间的匕首。
江明尘不以为意,可散修大哥却愧疚不安,趁下车换船时,低声提醒:“江道友,若是有人索要这把匕首,你就给他们,保命要紧。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邀你前来,实在对不住。”
江明尘见他面露懊恼,竟出言安慰:“没事,或许他们只是好奇而已,咱们集市再见。”
散修顿时无语,只觉江明尘过于天真。
他刚要开口,就见不远处,一个壮汉恶狠狠地望向自己。
散修生怕引火上身,不敢再说。
碧水蓝天,一艘艘柳叶小舟,乘风而至,如鱼群搁浅一般,引起众人的骚动。
见江明尘径直走上一个光头青年的小船,散修颇为惊疑。
这江道友怎么回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散修薄唇轻启,就听身边的船夫低声警告:“多管闲事,小心惹火烧身。”
*
“道友是第一次来江淮渡?”
光头船夫稳稳站在船头,一撑杆,小船便如离弦之箭,驶向对岸。
进入水域,江明尘这才发现,江淮渡广袤无垠,似乎与大海没什么区别。
小船看似普通,实则乃是黄级法器,需要筑基修士,以灵力催动。
水面泛有一层淡淡的荧光,江明尘没有回答船夫,而是顾自嘀咕:“想必水里长有诸多藻类。”
仔细看向水面,江明尘立即否定自己,“有意思,居然是一群泛光的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