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尘穿来后,唯一反复使用的法器,就是它了。对它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简直门儿清。
估摸火候差不多了,江明尘就在甲板上铺开一大片带有草药味的荷叶,用来盛放烤鸟。
结果他刚掀开丹炉盖子,一股肉香味便扑鼻而来,引得一旁的白琼玉哽动喉结。
然而,看着荷叶上的烤鸟,江明尘却有些为难。
这肉格外滚烫,他们也不好用手撕着吃,于是,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白琼玉的长剑上。
白琼玉动作一顿,光速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匕首,开始用它割肉。
果然,在两人盘腿进食后,他们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逐渐柔和下来。
江明尘心里的疑惑与愁思,也都随着狍驹肉的下肚,而烟消云散了。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后悔。
后悔没把那群狍驹全部留下!
之前白琼玉斩获的狍驹有十六只,现在吃了一只,还剩十五只。江明尘自己只留了一只,其余的都给了白琼玉。
没办法,他再喜欢吃,也不能和小辈抢。
谁让他穿成了这个辈分呢?!
两人又前行了一天一夜。
江明尘大半夜睡不着,来到甲板上看风景,白琼玉以为他担心牧闻野的安危,于是出言安慰,“师叔,再过几个时辰就到浩海城了。”
江明尘点了点头。
结果就在这时,他莫名感到心悸,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疯狂滋生。
“快!停船!”
江明尘几乎是吼出来的。
然而事发突然,白琼玉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见他们二人连同这艘宝船,犹如巨石落井一般,极速下坠,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平?柳平?”
耳边的声音充斥着不耐烦,让男人一瞬间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姜管事?”
眼前的人面带怒意,让男人觉得有些陌生,但他却不假思索地叫出了对方的姓氏跟职位。
姜管事没好气地瞪着这个在夜里偷懒打混的仆从,呵斥道:“柳平,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之前就警告你,让你不要在过年这几日偷懒,你居然当成耳旁风?再有下次,你直接给老子滚蛋!要不是看你爹娘的份上,你也配进城主府?”
城主府?什么城主府?
还有……柳平是谁啊?
男人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但此时,他的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正悄悄告诉他,让他不要漏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