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大方,登州穷的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以前还有煮盐可以做手脚,现在煮盐都被李诚自己搞黄了业务。
领了圣旨的李诚在心里骂了一句p,对于皇帝和朝廷算是基本不指望了。还有一个人让李诚很吃惊,这个人是李诚的助手,顺道还把圣旨带来了,水师副总管许敬宗。
水师衙门还没建好呢,总管府更地方也不大,李诚只好让崔成把府衙腾出一半来,登州城里也就他那有地方了。许敬宗带着一帮人住进去,回头另外安排地方办公不提。
一路风尘,李诚以上司的名义,下令放假三天,大家休息好了再上班。这个一点毛病都没有,十几个官员苦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法子不苦涩,都到登州来了,还不是升官,这一辈子搞不好就搭在这个了,再也回不去长安了,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呢。
许敬宗这家伙挺有意思的,本来是放假休息的,第二天他拎着一坛子酒,找到李诚这里来。李诚出来相迎,见面后倒是很客气,完全一下属自居。
“见过总管!”许敬宗礼数十足,李诚就算再不喜欢他,也得礼数周全的回礼:“许公,久违了。”久违个屁,两人就见过一次,李诚还没啥好脸色。吩咐下去,准备菜肴,李诚希望能跟他搞好关系,今后是长期合作。历史上许敬宗是个奸臣的定义,但是你得怎么看了。反正只要帮着皇帝搞集权的,都是特么的奸臣。文人的观点,差不多都是这个调调
。“自成先生,今后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同僚了,那么客气作甚?再说了,你还是上官呢。”许敬宗在客气一阵后,开始有点随意了。想到这家伙能在长孙皇后的丧礼上大笑欧阳询长的丑,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是个性情中人啊。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以字相称如何?”这里不是长安,李诚的戒心不大。
许敬宗听了呵呵一笑道:“如此甚好!”
两人在书房里落座,郑洁上了茶水退出去后,李诚不免好奇道:“延族,这是得罪了哪个,被发配到登州来了?”
“自成,此番可不是发配,在下主动要求来的水师。”许敬宗不紧不慢的回答,李诚露出惊讶之色道:“怎么可能?”为啥会这么想呢?看史书里的许敬宗,说是奸臣,不如说是个官迷啊。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做官了,不然也不能冒着天下之大不惟,给武则天摇旗呐喊啊。那会李治要废后,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两个都反
对,许敬宗跳出来之处。还有一点,这个时期的许敬宗,应该在编写《武德实录》《太宗实录》,他跑登州来,这历史轨迹就乱了啊。因为在编写《武德实录》时,够不要脸,为李唐大吹法螺,他在重新崛起的。要知道,因为这两本书,他封了县男的。
登州有驿站,地方足够大,但是这帮人都不是官员。住驿站并不合适,酒楼里摆了酒席,厨子都是自带。酒桌上李诚提醒大家一句,表示不要给家里长辈添麻烦,大家都明白了。
登州不大,但是要安置这十几个二代,地方还是好找的。只是随从侍女的,不能都带着。挑几个贴身的,其他人都安置在军营内,等后续把地方找好了,再说安顿的话。
这帮纨绔在酒桌上表态,跟哥哥共同进退。李诚也不藏着掖着,告诉众人自己的打算。兴水师,开海贸,办渔业,这是三大块。大海是取之不尽的宝藏,唯一的问题就是保鲜。
这些都是远景,就看大家打算加入哪一块了。
先说水师,两个旅的编制是最少的,李诚计划给朝廷上奏折,编一个旅帅的步兵,作为登陆作战的部队,叫做水师陆战队。这个编制最受欢迎了,房遗爱和程处弼都表示要加入。
李诚表示,最多给他们一个校尉的差事干干,想做旅帅还得熬几年。两人答应下来。
海贸这一块,吸引的人最多,当然只是吸引了大家的投资,不是亲自去跑海贸。渔业这块最冷清,一个愿意干的人都没有,毕竟现在还没看见好处,这帮人也各有各的想法。
总的来说,大家都挺开心的。最后都喝的烂醉,下人扶着回去。
登州的环境不能比长安,所以这帮二代也不着急干别的,先把住的地方解决了。还是李诚场面,把衙门附近的宅子和空地都买下来,然后或改建,或盖新的,总算是把大家的在登州的宅子都解决了。
一群纨绔也是懂事的,平时凑一起,都在商量怎么摆弄在登州的产业。大概有个章程了,这才来寻李诚。按照大家的意思,还是兄弟会的套路——合伙买卖。
这一次李诚则表示,不能按照以前的办法了。大家都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李诚给大家指了两条路,岸上,在登州寻一个合适的地方修码头,然后置办新船,培养船员,船和人都有了,跑东瀛的航线。别的不说,东瀛出白银,一船货过去,回来就拉白银。多不敢说,五倍的利润
很轻松,就是周期长,而且有一定的风险。另一条路就是在登州搞服务业,客栈酒楼,风月场所,这些都能搞。原因很简单,李诚打算把登州打造成一个南北货物中转站。唐朝有运河,海路运输还是空白,提前入手将来就在登州的产业就是一座金
山。
所以呢,大家带来的钱呢,李诚是分文不要的。众人可以置地产,买船,这是个长期的事情,大家要有足够的耐心。
这群二代对李诚的远景规划充满了信心,只要是李诚看上的行业,就没有不赚钱的。他们都这不菲的身家出来,在登州置产兴业,将来这些可都是他们自己的,跟家里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