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那么胆小。”唐虞年以笑回之。除了偶尔眼前会闪过那夜的一片鲜红的血迹,总体还是无忧。不过那些很快就会过去,她也不是什么佛教徒见不到半点杀生,那些人是谋逆,安慰一下自己也就过去了。
仅仅是一夜之间,中山王府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往日里主动和中山王交好的诸位大臣个个恨不得撇清关系,下朝后更是勒令妻儿再不可和中山王府沾上一点关系。树倒猢狲散,以前跟在中山王世子身边寻欢作乐的公子王孙,此刻在府中更是垂首顿足被父母训斥。
实际上除了中山王已经身亡,唐虞年没有听到半点关于中山王府其他人的消息。想来想去,唐虞年只能把一切都归咎于封地的事情还没有定论,稍有不慎封地恐怕会出乱子,这么一想,中山王府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出了皇宫,唐虞年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柳长临打听一下。谋逆是大罪,中山王身为皇室诛九族定是不会,中山王妃和世子的死活唐虞年也不想过问,关键是淩柔郡主,她是出嫁女,可到底身为中山王的亲生女儿若是真有责罚……
“年年准备向父皇求情吗?”魏语冰见她忧心忡忡便问。
“现下陛下并未说处罚,”唐虞年摇头,“我要是现在去求情,不是上赶着让陛下想起来淩柔郡主的罪过吗?”再说她用什么身份给淩柔郡主求情,又拿什么作为求情的砝码,什么都没有啊。
“语冰,”唐虞年忽想起这不还有一个最了解皇上的人嘛,“依你看的话,父皇会让淩柔郡主同罪吗?”
本来魏语冰是不想回答她问题,一声‘父皇’让她舒心不少,可这问题,魏语冰道,“父皇的心思并不好猜。”但若是年年当真想救,她或许可以一试。
她知道不好猜,这不是想着语冰是皇上的女儿还有点可能性吗?要是语冰都不知道,她也只能暗暗替淩柔郡主她们祈祷了。
“真是倒霉。”唐虞年都替淩柔郡主叫屈,父亲是王爷时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出了府又要被父亲谋逆之事连累,弄不好就是性命堪忧。
“若是再苦恼下去,我看中午的甜点都不用吃了。”魏语冰道。
“啊?”唐虞年小脸皱成一团,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