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要退位诏书吗?”唐虞年一副有商有量,都可以讨论的样子,“我们都这样了,怎么样还不是由你高兴,怎么可能不信?”
听到这话朱大广的怒气是消了一点,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各位朝臣怒目圆睁地看着唐虞年。唐虞年根本顾不上他们,见朱大广没继续喊打喊杀,料想他应该只是想得到退位诏书,又疑惑道,“本驸马很好奇,将军要退位诏书做什么?”
这次不用朱大广回答,他身边的官兵抢先一步讥笑道,“驸马是猪油蒙心,连我们在这里做什么都不知道吗?”其他人更是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唐虞年。
“可能是本驸马的表达不太清晰,”唐虞年也不气恼,继续道,“将军让陛下写退位诏书,不知道要退给谁,将军吗?”
“将军就算有了这诏书也是无济于事。将军姓朱,陛下怎么可能传位于将军,不说陛下的亲笔诏书,就是在场的各位大臣都作证,天底下也没人相信吧?”
“不知将军的主子到底是谁?”
“驸马这个问题不错,”朱大广哈哈大笑,转身走到皇帝面前,“看来是臣误会了陛下,臣到底是一介莽夫,只知道让陛下写,却忘记告诉陛下该写什么了。”
“将军,”唐虞年再次打断他,“陛下这次出宫只会祭拜,就算写了也没有印玺,又有什么用?”
“这就不劳驸马爷费心了。”朱大广不屑道,“臣自然会给这章盖上。”
“陛下不用指望有人来救您,今天夜里的皇城定然很热闹。”
皇城亦有人作乱?兵分两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那个人到底是谁,皇子亦或是其他宗室子弟,提到皇子,唐虞年才陡然想起,太子呢?他刚才并没有看到太子。
唐虞年心中在太子被人砍了和造反之人就是太子徘徊,后者的可能性很低,毕竟是皇帝亲封的太子,皇帝又没废储君的打算,何苦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造反呢?
“陛下赶紧动笔,莫要消磨时间,”朱大广身边的一位副将催促道,“此刻的皇城已经陷落,陛下写好臣等自然不会为难,新君宽厚,说不定还会让陛下颐养天年。”
说得真的是比唱的还好听,谁信?一时间大臣们更激愤了。
“吵什么吵!”朱大广示意,几个官兵立马把朝臣拽得更紧了。“各位大臣,”仍是朱大广身边的副将劝说道,“皇帝无道,他的女儿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剑砍了朝廷重臣,各位大臣难道没听过唇亡齿寒吗?”
“公主殿下若是今日高兴砍了一个,明日再高兴又砍了一个,各位大臣就能保证那个人一定不是你们?”
“唔唔,”李大人挣扎地激烈,副将示意官兵给他松口,一开口他就破口大骂朱大广,骂完后又道,“张书承他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