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章 模特宫爷

色气满满的行为令宫邪发愣,她扯开他衣领不算,还顺手摸了把,“手感没话说。”

“……”

摸了一把意犹未尽,宫小白顺着完美的肌肉线条往下。

睡袍的带子本就松松垮垮,如何能经得起她这般的动作,一不小心就松散了,衣襟分开,他整个上身近乎赤裸地暴露在她视线里。

她不仅没羞,还大为震惊,“哇哦!”

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锻炼,居然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一块块腹肌排排整齐,肌理分明,往下延伸的线条让人鼻腔发热。

这不是太撩,而是太欲……

宫小白愣愣地,抬起头看他,大眼无辜,无声告诉他,自己不是故意的。

衣襟大敞,宫邪喉结上下滚动,语气无奈到了极点,“满意了?”

宫小白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哐哐”摇头。

突然就没了作画的欲望。

真人就在眼前,画什么画啊!

宫小白蹬掉了拖鞋,爬上大床。宫邪看着她毛躁的样子就有些害怕,一手托着她肚子,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不画了?”宫邪见她钻进了被窝里。

宫小白拱进被子里,发现拱得太深了,往上爬了爬,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呼,喘了口气,“今天不想画了。”

宫邪看着她虫子一样蠕动,想笑。

“不画就睡觉了吧。”说着,他作势要关灯。

宫小白拦住他的手臂,她将被子撑起来一点,“你躺下。”

宫邪不解,但还是照做了,躺了下来。

她的手精准地摸了过去,对,还是这样摸更方便一些,她满足地展颜,“我不困,我们聊天吧。”

确定这样聊天?宫邪的嗓子沉了下去,“先松开,我把衣服穿好。”

宫小白不松手,软软的指头跟没骨头似的,在他腰腹间打着圈子,大概把他的腹部当画板了,她要在上面作画。

不消三秒,手便被捉住。

“宝贝,别闹了。”嗓音低沉,哑得接近气音。

宫小白稍微想想,明白了他的痛苦难捱。

动了动眼珠子,她凑近他耳边说,没羞没塞地给他建议,“做?”

宫邪呼吸猛地停滞,因为她这个轻飘飘的字眼,让他忍耐至今的欲望顷刻破功,差一点就要点头答应。

他往后退开,与她拉开距离。

“说什么傻话,你怀着孩子呢。”

“我记得啊,医生说头三月是危险期。现在已经过了,小小白四个多月了。”

那也不行,医生还说过,她是第一胎,必须小心照顾,为了她的身体,最好别行房。

宫小白见他一脸坚决,“你不想就算了。”

不过……

她扬起眉毛咯咯笑了声,仰着脸说,“你亲我呀,亲我一下,我帮你。”

“……好好睡觉不成吗?”想到她可能会像以前那样,弄着弄着自己先困的睡着了,结果他更难受了。

他梗着不动,宫小白主动凑过去,红唇停留在他唇边,不足一寸的距离。

宫邪受了蛊惑,倾身亲了下。

她笑得更开心了,悄悄说,“对了,姚琪昨天给我发了个视频,说是具有教学性质的,男人会喜欢。”

宫邪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什么?”

“就……就是小、黄、片。”

“宫小白!”咬牙切齿。

姚琪是吧?回头就让两人断绝来往。

既宫爷的盛世婚礼之后,六大豪门里司家和宋家的商业联姻也即将举行了重大仪式,媒体放出消息,婚礼定在了这个月初八。

黄历上说,宜嫁宜娶,是几个月以来最吉利的日子。

宫小白刚画完一篇漫画,举起来欣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表示肯定,“都说了让他们尽快举行婚礼了,看吧,我又要挺着肚子出席。”

语气有那么一些苦恼。

手放在肚子上,她一脸慈爱,母性光辉渐浓。

过了孕吐期,宫小白最近吃好睡好,心情自然好得没话说。

宫邪温了一杯牛奶,端过来放在她手边。

“你真要参加?”

他眉心蹙了蹙,不大赞同。

宫小白喝了口热奶,舔舔唇上的奶渍,“当然,我们的婚礼他们俩都出席了,不去不合适吧。再说,我很早之前就说要去了。”

对她百依百顺的宫邪不再言语,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看。

之前那个本子已经画完了,这是新的笔记本,用了大概三分之一。

他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画本,宫小白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知不觉将杯中的牛奶喝完了。

天气阴冷,落地窗外的草木一片潮润。

宫小白托腮,唇角上扬点点弧度,蓦然叹口气。

听到叹息,宫邪顿时抬起头看她,眉梢一挑,眼神询问。

“我的画功果然不怎么样。”她似颇为苦恼,摇了摇头,“用尽心思都没能将你的英俊帅气画出六分,太失败了!”

宫邪:“……”

“等等,你别动,坐在那里,我帮你画一张写实的画像好不好?”她眼睛晶亮,举起画笔隔空比划,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想起一出是一出!

宫邪无语、无奈、无法拒绝。

——

“宝贝,你需要多久?”

隔了十几分钟,宫邪有些不耐地询问,让他坐在这里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动没问题,可是让他坐在这里不许看她,只许看着窗外的景色,他便坚持不了太久。

宫小白嘴里叼着颗红艳艳的草莓,手中的活动没停,含糊不清地开口,“别乱动。”她囫囵嚼了下,吞下草莓,“你的侧颜太美了,我先画一张侧颜,回头有时间再帮你画正脸。”

宫邪忍住想揉眉骨的冲动。

他侧着半边身子,按照妻子的要求,盯着窗外的树木,以便她找准角度画他侧脸。

半边身子僵硬着,宫邪在心底叹息一声。

宫小白抽空在果盘里拈了颗枣子,丢进嘴里,继续画。

“你别乱动,不然我又要重新找角度。”宫小白画得一点都不专心,小嘴巴叨叨个没完没了,“我保证把你画得帅帅的。”

“哎呀,你在军营里站军姿都几个小时不动一下,就当自己是站军姿了。”

“宫爸爸,作为模特,你要有点专业素养,ok?”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哈哈——”

“诶?”

“你不问我想到什么事吗?”

宫邪嘴角微动,“你让我别乱动。”

“噢。”宫小白微微颔首,“说话没问题啦,你不吭声,我一个人说话很没趣。”

宫邪:“……”话痨一枚,没人回应也能自言自语说得很嗨。

不过,他还是顺从地问出口,“你想到了什么?”

宫邪抱着画本笑得前仰后翻,还打了嗝,笑得说不出来话了。她扶着桌边,眼睛里满是揶揄。

“你知道裸模吗?”宫小白紧跟着补充,“就是那种脱光光,只遮盖重点部位,给画家当模特。”

宫邪突然预感到不好,“你想说什么?”

宫小白捂嘴,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她在宫邪面前惯常不避讳,心里想着什么便说什么,字典里“害臊”两个字都被她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