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那怎么办?”
宫邪似乎有些为难,想了想,“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还是别了,挺晚的。”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星期,她也算了解地形,最近的酒店就是他们剧组包下的那家,坐车都得二十来分钟。
一来一回都十二点多了。
正想着,张皓打来了电话,告知宫邪订好了房间,在宫小白住的那间房的上一层。
宫邪看向翘着腿躺在病床上的宫小白,声音顿了顿,说,“我今晚不回酒店,明早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挂了电话,他才恍然惊觉,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好说话了?张皓作为助理,享受着高额的薪金,难道不该做好一切工作吗?
他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宫小白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有换洗的衣服!”
她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哪里像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
宫邪想要阻止她跳床的动作都没能来得及。
她单腿在病房蹦来蹦去,蹦到储物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扯出一个登山包。
然后抱着包跳回了病床。
坐在床上,她把包放在腿上,在里面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一件白衬衫。
“当当当当!你有衣服穿了。”她伸手递给他,“将就一下,当睡衣穿吧。”
他的衬衫质地精良,触手柔软舒适,当睡衣穿一点问题都没有。
宫邪看着她,不言不语,也不接过来。
“怎么了?你嫌弃啊。”
“不是。”
“那是怎么了?”
他不作声,宫小白就这么盯着她,从上身扫视到下身……
宫小白眼睛眯了眯,捧着肚子笑了起来,越笑越收不住,倒在了病床上,“原来,你别扭是因为没有内裤穿,哈哈。”
她要笑死了。
“宫小白!”宫邪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多了层薄怒。
宫小白不顾他威胁的语气,翻身侧躺着,笑得太厉害以至于脸蛋染了红晕,眼睛里都是星星点点的水光。
他们没在一起前,她在他面前说话就没什么顾忌,结婚后更是这样,没脸没皮也不怕臊,想着他是自己人,她是什么样他一直清楚,不能再清楚了!
衬衫被她翻来滚去弄得一团皱,“宫爷,特殊情况你就将就一下嘛。就当这是在出任务了。昂?”
她很早之前就明白,他在特训营里是不在乎周身条件的硬汉,可以追踪逃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可以闯进任何肮脏泥泞的地方,只为了完成任务。回到帝京,他就是真正的贵公子,吃穿讲究。
所以她才说让他当作是在出任务。
见他迟迟不动,宫小白给他出主意,“要不,你围着我的小浴巾?”
宫邪走到床边,一抬手,摁灭了墙壁上的开关,病房里陷入了黑暗。
手中的白衬衫被人抽走了,脚步声逐渐远去,朝着卫生间的方向。
宫小白捂着嘴巴笑不停,真是别扭的男人。
又有点可爱。
仰躺在床上,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耳边却传来清晰的水声,告诉她那里有人存在。
她捏捏自己日渐圆润的脸蛋,怎么说呢,感觉像在做梦。
她以为他们会一个月见不到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不是梦是什么?叮当猫都没这么快变出东西。
惊喜之余,又有些感动。
他永远都是这样,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胡思乱想地,她的脑子一点点混沌,迷迷糊糊忍不住要睡着了,才听见咔嗒一声,门打开了。
湿热的气息涌出来。
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勉强打起精神再往边上挪了一点。
她最近都睡得很早,偶尔一次打破正常作息就有些扛不住,困到了极点。
“宫小白?”他以为她睡着了。
“唔……”
宫邪听到回应,揭开被子躺了下去,床果然很小,他躺下去才真正体会到,身体靠近边缘,恐怕一翻身就能掉下去。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
他担心她睡到半夜直接从床上滚下去,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
宫邪无声叹息了一声,捞过她的小身子,让她紧紧贴着他,半边身体叠在他身上。
小心避开她受伤的地方,他的手揽在她腰间,将她睡觉姿势固定。
宫小白舒服地蹭了蹭,被子里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摸,摸到毛巾的质地,她的睡意消了一点,“你还是围了我的浴巾。”
宫邪:“别说话,睡觉。”
“怎么办,你一来我就有点兴奋得睡不着觉。”她的手往上滑,停在他大敞着衣衫的小腹上。那里线条分明,肌肉健硕,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感受了不超过三秒,她的手就被攥住了,“你最好别乱动。”
他向来对她没什么自制力,尤其是自从她拍了这部电影,两人聚少离多。本以为要分居两地长达一个月之久,却在一个星期后见到她。她感到惊喜,他又何尝不是。
怀里的身子柔软馨香,说着动人的情话,或许她不是故意撩拨,但那些话在他听来就是情话。想起来洗澡前,她笑得粉面桃腮,穿着最普通的病号服也那样可爱。
她对他的诱惑力,不是一点半点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