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能瞒着外人,却不能瞒着受害者们,当他们得知是被人下药之后,全都气愤不已。还是张皓出面安抚,说事情交给宫邪处理。
他们便没有继续追究责任。
《问仙诀》的戏份杀青,宫小白暂时没有投入下一份工作,躲在家里休息,调整前段时间紧张的工作状态。
孙越建议她接下某国际一线时尚杂志的封面拍摄邀请,不过被她一口否决。
“why?!你知道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吗?宝贝儿啊,圈内正当红的小花旦都没这个待遇,人家指名要你!”
宫小白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客厅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看书。
闻言,她的视线都没从书上移开,语气没有起伏地道,“哦,是吗?但我还是不想去,帮我推了。”
如果是别的通告,她推了也就推了,这个机会实在可遇不可求,孙越不想她错过,继续磨嘴皮子,“小白,你知道吗?如果你推掉这个杂志封面邀请,等同于推掉所有杂志封面!它是杂志界的权威!”
宫小白点点头,语气淡淡,“嗯,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孙越愁容满面,“拍照比拍戏容易的多,顺利的话一个上午就完事了。你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抽不出时间吗?我可以跟他们商量,让他们配合你的时间。”
宫小白:“有重要的事情。”
孙越:“什么?”
宫小白:“陪我老公。”
孙越:“……”
说着,正主就来了。宫邪没有去公司上班,他在偏厅泡了一壶热茶,端过来,给她倒了一小杯。
茶几上的手机传出聒噪的声音,孙越还在巴拉巴拉说个没完,劝说宫小白不要沉迷于爱情忘了事业,试图给她洗脑。
“喂?小白,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作为一个男人,我很认真的告诉你,男人就是不能惯着,你越是成天粘着他,他越是对你没有新鲜感,久而久之感情就容易淡了。你要知道,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听我的,接下这个杂志封面……喂,小白你有在听吗?”
宫邪蹙眉,拿起桌上的手机,“我听到了,孙经纪人,你让我老婆离我远一点。”
孙越手一抖,手机摔了出去。
隔着听筒,宫小白都能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无语地看了一眼宫邪。
他若无其事地挂了电话,挑了挑眉,“尝尝我泡的茶。”
宫小白端起小茶杯,“宫总裁,你吓到我经纪人了。”
宫邪不以为然,坐在她身边,一手端着茶,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呈搂着她的姿势。
曹亮从外面就看见这两人坐在客厅品茶看电视,好不悠闲。
他走过去,低声道,“爷,霍锖找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外,被门卫拦住了。”
宫邪微微一愣,放下了茶杯。
宫小白也放下了茶杯,扭头看他,“你不打算放了霍玫瑰?”
“恩。”他应了声,看着她说,“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对你恨之入骨,如果放她出去,保不准她会利用这些做出对你不利的事,还是关着她比较好。她也没有损失,仅仅限制了自由而已。”
曹亮说,“那现在怎么办?”
宫邪捻了捻指尖,“就霍锖一个人?”
“不止,带了十几个人。”曹亮嗤笑,“他一个人怎么敢闯到天龙居来?”
南边的别墅灯火璀璨,半分没有深夜该有的寂静冷清。
与之相比,关押霍玫瑰的北边别墅就冷清多了,一点人烟都没有。
宫邪步入正厅,看见从楼上疯狂往下冲的女孩。
她光着脚踩在楼梯上,两条腿一上一下,很快到了他跟前,他借着她冲过来的姿势展开双臂把她抱起来。
宫小白双手搂住他脖子,“这么晚了你干嘛去了?”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像是刚从饭局上出来,明明他们一起回来的不是吗?那一刻她昏迷了,闻到的熟悉的味道不会忘,就是他。
就是这么巧。
像他们初见的那一晚,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昨晚也是,她只是往前一倒,就倒进他怀里。
宫邪不答反问,“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宫小白摇头,宫悦酒店的菜肴如传闻中一样好吃,聚餐时她吃了很多,筷子几乎没怎么停过。
身为老板娘,居然是第一次吃,真是让人惭愧!
宫邪抱着她往楼上走,她穿得太清凉了,米黄色的波点小吊带,下面牛仔短裤,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露出肚脐。
宫小白想起片刻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
回到卧室,宫邪把她放在床上。
床上放着被她团成一团的被子,还有两个小玩偶。
“我去见霍玫瑰了。”宫邪说。
宫小白当即蹙起了眉毛,倒不关心他去见霍玫瑰做什么,撅起小嘴控诉,“你怎么能在深更半夜跑去见别的女人呢!还是在我昏睡的情况下!”
严肃的气氛撕开了一道口子,宫邪挽唇轻笑,捏着她的鼻头,“胡思乱想什么?你为什么昏睡自己不清楚?”
宫小白收起了玩笑心思,躺在了床上,把他也扯到床上陪着她躺下。她趴在他胸口,手指玩着他的衬衫纽扣,“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昏过去的。”
宫邪:“霍玫瑰把药下到果汁里,包厢里几乎所有人都中招了。”除了白砾。
如果没有猜错,白砾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他们在包厢的走廊上遇上,他看见昏迷的宫小白一点都不意外,甚至看到张皓打晕霍玫瑰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件事白砾参与了多少他还没搞清楚,如果他占据了重要角色,那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跟我想的一样!”宫小白大骂,“她简直丧心病狂!”
她早就说了,霍玫瑰就是疯了,每次的行为都偏激,根本不是正常人会做的。这次她为了对付她,竟然拉所有人下水。
宫邪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脸颊上划过,“其他人中招了情有可原,你呢?军营里学的东西都忘完了?该有的警惕性都没了?”
宫小白吐了吐舌头,她就知道他这个教官要对他进行思想教育。
“我……我当时玩得太嗨了,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哪里记得军营里学的东西。”她离开了军营太久,每天不用训练,反应自然就迟钝了。
宫邪没打算这个时候行使教官的权力惩罚她,他把她搂进怀里,床很软,空调风吹在上面有丝丝凉意。
“霍玫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他们是夫妻,彼此间不该有隐瞒。当然,或许出于某些原因,没有事事都告知对方,也是能够理解的,谁还没有一点小秘密。
可霍玫瑰的事绝不是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