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捏捏她的手心,颇有些哭笑不得,对她的担忧都被冲走了,不过他还是要说,“以后离霍锖以及他身边的人都远一点。实在躲不开就像今天这样,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宫小白咬了咬下唇,两边的唇角翘起来,她还以为他要对她进行说教,没想到啊,他居然鼓励她打架。
宫爷你这么不讲理你的战友知道吗?
宫邪突然失笑,“我忘了,现在谁还能欺负你啊。”别人跟她对上了,要担心也是担心别人。
花了好几秒,宫小白反应过来,她竖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宫邪不懂她的意思,轻挑眉梢。宫小白抿了抿唇,“你啊!你就欺负我。昨晚!”
宫邪抓住她的手,“不叫欺负,叫疼爱。”
——
霍锖在洗手间外找到了霍玫瑰。
与来时那个娇美女人判若两人,她蹲在地上,一边揉自己的脚踝,一边转动手腕,高高挽起的发髻松散了,垂在耳边。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脸色苍白,鲜红的唇越发明显。
霍锖拉她站起来,“你干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我眼中的美人儿可不是这样。”
霍玫瑰挥开他的手,自己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霍锖皱着眉扶住她,“站不稳就不要逞强。”
霍玫瑰没有在挣扎他的桎梏,倚靠着他站好,抬手拔掉了脑后的发簪,让海藻般的卷发披在身后。
“谢谢你,霍先生,没有你可能走不了几步路。”她笑着对他说,语气真诚。
她以为只是崴了脚,事实的情况可能比她形象中严重,刚才还能走几步,现在似乎挪动不了。
每走一步,脚踝就特别疼。
“现在能告诉我原因了吗?”霍锖并不关心她的腿,他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
霍玫瑰轻笑,红唇凑近他的脸,气息馨香,“如果我说,我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为了博得霍先生的怜惜,你信吗?”
霍锖垂眸,冷哼一声,“不信。”
霍玫瑰往后退了退,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他。
是霍锖先忍不住,“我刚才看到宫小白从这个方向出去,你这样,跟她有关?”
霍玫瑰一愣,“谁?”
“宫邪身边的女人,宫小白。”霍锖说。
霍玫瑰更诧异了,“你说她叫宫小白?!”
她明明是墨长辞,她眉心有美人痣,从出生起就有。她胸口有七重玲珑塔的印记,谁都仿造不了。
她就是墨长辞,不是什么宫小白!
“你果然认识她。”霍锖勾起唇角。
宫小白紧皱眉头,心里骂了一万句神经病。
她就是来洗个手,招谁惹谁了!
她想起来,上次在洗手间外被霍锖拦住的场景。这两人,让她想到了“臭味相投”四个字,不能再贴切了。
宫小白一只手轻松地推开她。
霍玫瑰被她推得倒退好几步,手撑在盥洗台边缘才没有摔倒,细高跟崴了下,脚踝处传来疼痛。
“墨长辞,你敢怎么对我?!你个贱人!”她挽好的发髻散下来一缕,垂在脸侧,说不出的狼狈。
她恶狠狠地抬头,直视宫小白,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宫小白把心里念了上万遍的三个字吼了出来,“蛇精病!”
她整理好被她扯乱的裙子,转身往外走。
“你站住!”霍玫瑰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后拽,“墨长辞,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外面那个男人!”
她现在依附于那个男人,她倒要看看,她没了依仗,还能不能维持高贵的气度。
头皮发疼,宫小白的脾气一下子上涨到顶峰,没有手下留情,她扣住霍玫瑰的手腕,使劲儿一捏。
霍玫瑰痛呼一声,下意识松开手。
宫小白大力地推开她,要不是怕被说恃强凌弱,她就动手打人了!
都是什么毛病,对于跟自己完全陌生的人,上来就动手动脚。跟霍锖那个人渣学的吧!
站在距离霍玫瑰几步之远的地方,宫小白冷冷道,“有病就去吃药,少在这里发疯。没钱看病就去找霍锖,你在我面前折腾个什么劲儿,我不喜欢女人!”
宫小白对着镜子照了照,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裙子又弄皱了,她皱皱眉,烦不胜烦地扯了扯裙子,再把头发弄好。
霍玫瑰全程瞪着她,看着她像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她撑着墙壁,瘸着腿,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宫小白斜着眼睛,瞥她一眼,“还来?!”
霍玫瑰冷哼,“说起演技,我还真比不上你。你永远都是这副淡然,对外界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却总是在盘算。”
疯言疯语!
宫小白翻了个白眼,“这位小姐,麻烦你说一句我能听懂的话行吗?”她话锋一转,摆摆手,“别,你还是别说话了,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猝不及防下,霍玫瑰突然逼近她,伸手抓住了她的裙子,往下拉扯。
宫小白身上穿的抹胸裙子并不暴露,胸前是往上拱起的半圆状,不仅遮住了胸前的肌肤,防止走光,还完美的露出两边的锁骨。
礼服被霍玫瑰往下扯了一下,露出了胸口的鲜红印记。
“怎么可能?!”霍玫瑰盯着她玲珑塔的印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宫小白望着霍玫瑰的脸出神,一般人看到这个印记,都以为是个普通的纹身,只有她露出这样意外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