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邢天冥,现在……
秦沣性子不够稳重,不足以震慑。闫左的威严倒是够了,能力上有些欠缺,肖琼也是差不多的状况。
总不能让尖刀战队的郑成勇直接到特训营来,那么尖刀战队那边就没人管理了。
桩桩件件的事都要经过慎重思考。
宫邪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霍锖刚从温柔乡中爬起来,只觉得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小憩了片刻,醒来发现本该睡在他身边的女人消失不见了。
霍锖微抬起上身,霍玫瑰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身上披着男人的黑色浴袍,透过玻璃看外面的万家灯火。
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美背,肌肤雪腻,乌黑的波浪卷发披在身后。黑与白的碰撞,永远生出一种极致的美感。
果然是身材好,穿着宽松的浴袍,也遮挡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简直是一条蛇蜕变而成的,否则,她的腰肢怎么会那么柔软。
如果不是她的脸有些让人膈应,绝对是一个顶级尤物,浑身上下都透着“性感”二字。或许这么说不够准确,应该说……
“性感”两个字就是为她而生的。
床上是一朵解语花,床上是一条美女蛇,霍锖觉得她越发有意思了。
他的浴袍被美人穿走了,他只好捡起地毯上的衬衫,随意披在身上。
他们在霍家旗下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这个位置的夜景极美,可以将大半夜帝京尽收眼底。
霍锖走近了,看见她在抽烟。
细长的香烟夹在女人涂了红色甲油的指尖,她抬手凑到唇边。
大红唇的颜色淡了一些,仍然不妨碍她的美丽。
她吸了一口,转头,薄烟喷洒在霍锖的脸上,女人迷醉的表情很是迷人。
女士香烟的味道不太浓烈,怪不得他之前没怎么闻到。
会抽烟的女人不少见,会抽烟会调酒还会勾得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就比较少见了。
霍锖看着她,扬扬眉,“不是第一次?”
他说得莫名其妙,霍玫瑰却听懂了。
“怎么了,霍先生介意吗?”霍玫瑰背过身,靠在玻璃窗上,丝毫不嫌冰凉。
她确实不是处,不仅如此,还睡过很多男人,每次都为了同样的目的——为了钱。不过这一次,她要改变初衷了,不为钱,为了别的。
关于她睡了很多男人这个事实,自然不敢跟霍锖说。
霍锖捏起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她的皮肤登时多了几道红印子,“本来挺介意,现在嘛,没感觉。”
他以前睡过的女人都是清白的身子,至于现在为什么变了,大概是他想明白了,他又不爱她们,一点都不在乎。
霍玫瑰轻轻推开他的手,“别捏了,当心给我捏坏了。”
“嗬嗬。”霍锖拍拍她的脸颊,“你还真坦诚。”
霍玫瑰一口气将剩下的香烟吸完,摁灭在烟灰缸里,她抬手把从肩膀上滑下去的浴袍整理好,“霍先生都识破了,我要是继续装傻就是真傻了。”
她挑起眼梢,上扬的眼尾妩媚动人,手指抚摸上霍锖的脸,“我有点好奇,霍先生看上我哪里了。”
如果是一般女人,霍锖倒愿意说两句话糊弄过去。
可是对上这样的眼神,他不想撒谎,“你的眼睛,够漂亮。”像老子喜欢的人。
虽然脸都是整的,但那双眼睛实在是漂亮,足以盖过所有的缺点。
夜很深了。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连走动的医护人员都没有,静悄悄的。
司羽的声音格外清晰,“手术成功了,但老爷子年龄大了,身体早已支撑不住这样的手术,接下来一定要静心修养。”
唐雅竹捂住心脏后退几步,宫申及时扶住她的肩膀。
“别担心,司羽说手术成功了,我们尽心照顾好爸,他一定会恢复的。”宫申温声安慰妻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宫小白眼眶有点红。
从她第一天进宫家老宅,就已经把他们当作亲人了。
老爷子爱板着脸,对着她时却总是笑呵呵,叮嘱她少吃点凉东西,一会儿就要开饭了,唠叨她别老是低头玩手机,对颈椎不好……
爷爷笑起来像个孩子,怒起来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老小孩,说得就是爷爷这样。
宫小白垂着头,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掉眼泪,怕妈妈看到会更伤心。
头顶突然传来温热,被人很轻很温柔地揉了两下,是无声的安抚。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宫小白没有抬头,仍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宫邪:“司羽,跟我过来一下。”他有详细的情况需要询问。
司羽嗯了声说,“先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他身上穿着无菌服,袖子上沾了血迹,还有浓浓的药水的味道。
宫邪随司羽一起去他的办公室,司羽进去换衣服,宫邪就等在外面,看着墙壁上挂的医学常识壁画,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少顷,司羽从里面出来。
他换上了白大褂,里面是件灰色羊毛衫。怕宫邪久等,他洗了个手就出来了,“来我办公室里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医生的办公室总是收拾得整洁干净,像个规规整整的巧克力盒子,里面的东西都按照严格的要求摆放整齐。
司羽拿了个纸杯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放在桌上,“我知道爷想问什么,老爷子一个月前就发病了,好在及时住进了医院,没有太严重。人老了就是这样,一旦生场大病,身体状态就大不如前,老爷子算好的了,至少每天懂得自我调节,保持好心情。可心脏病就是突发性的,说不准,谁也没办法预测下一次的发病时间。”
他把宫老爷子的病历单翻出来给宫邪看,“今晚突然就发病了,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我尽了全力,手术也成功了,但是,不敢保证接下来的状况。能不能熬过二十四个小时我还不敢确定。”
最后一句话,他刚才没有当着几个人的面说出来。
宫老爷子病了许多年,一直吃药控制,对身体也有一定损伤。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应该有心理准备。
在宫邪面前,他没必要隐瞒老爷子的病情,好的坏的一五一十全说了。
有些话,宫夫人询问他时他都有所保留。
宫邪扫了一眼病历单,“如果,爷爷能清醒过来,能活多久?”
“二年吧,至多。”司羽给了个确定的时间,“前提是惊醒修养调理,一点点风吹日晒都不能。”
宫邪手指蜷了蜷,无力握紧,“我知道了。”
——
宫邪从司羽的办公室回来就沉默不语。
唐雅竹询问了一句,他含含糊糊地掩饰过去了,骗她说就等老爷子清醒过来就好了,但是要当心照顾。
宫老爷子被推进了icu,暂时不能探望。
宫申拥着妻子的肩膀坐在公共长椅上,对两人说,“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过来吧。目前不能进去探望,都守在这里也没用。有消息我及时打电话通知你们。”
宫邪没有坚持留下,点头说,“你们也注意休息。”
临走前,宫申把车钥匙给他,告诉了他停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