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动了动,低声说,“你别听老闫的玩笑话,他瞎说的,我对市长千金没意思,更不会跟她发生什么。”
肖琼偏头,递给他一个“你有毛病”的眼神,“干嘛跟我说这个?我没有兴趣听。没事的话赶紧走开,别打扰我训练。”
“我就是想跟你解释,没兴趣听就当刮了一阵穿堂风好了。”秦沣不想让别人瞧出异样,一眼都没看肖琼,始终盯着特战队员们。
肖琼:“风刮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秦沣诧异于她的冷漠态度,虽然平时她待人不热情,至少对他们这些战友还算亲和,怎么今天吃了枪药一样。
“你来事儿了?”秦沣鬼使神差说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立马后悔了,恨不得时光倒退两秒钟,他打死也不说这句话。
秦沣别过脸,一个劲儿的用咳嗽掩饰表情的尴尬。
“神经病!”肖琼的脸更冷了,黑发下的耳朵有点红,谁都看不见。
秦沣心知再待下去就是自取其辱,默默地离开了。
心情郁闷。
从来没这么郁闷过,上次她直白地拒绝他时都没有这么郁闷过!
秦沣走出训练场,漫无目的地游荡,想找个人陪聊陪喝酒,可是特训营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这种事说出去也只会成为他们开玩笑的素材。
不知不觉,走到了宫邪的住处。
两扇门紧闭,梧桐树影映在上面,仿佛一幅黑白水墨画,秦沣迟疑了片刻,还是敲响了他的门。
不多时,宫邪打开门,挑眉看着他,“有事?”
“有事!”秦沣肯定道。
听完他三分钟无间断陈述,宫邪的表情诡异,“你确定,这种事情跑来问我?”
秦沣愣了愣,“爷好歹是过来人。”
宫邪嗤笑一声,诚恳建议,“做媒牵红线的事,你问宫小白比较靠谱。她撮合了猴子和姚琪。”
秦沣乍然一惊,“猴子他……靠,他什么时候脱单了?!”
宫邪不回答。
秦沣经过最初的震惊,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的事,在考虑要不要求教宫小白。
彻底解决完金安市的事,全体特战员返回了基地。
尽管不舍得,但宫小白和宫邪不得不分开,她留在基地,宫邪和秦沣两人乘直升机回到特训营。
走下直升机,迎面碰见闫左和肖琼,两人正准备去训练场。
昨天刚下了一场雨,丝毫不见晴朗,天阴沉沉的,天气闷热,一点风都没有,树叶纹丝不动。就是站着什么都不干,都能闷出一身汗。
肖琼停下来,看着先后从直升机下来的俩人,问,“任务还顺利吧?”
宫邪还未出声,秦沣就抢先回答,“顺利顺利,看我们回来这么早就知道了。”他没话找话,“跟特训营一比,金安市都算凉爽的了,这儿的天气真热啊。”
突然想起了什么,闫左笑着打趣,“怎么样?听说市长千金看上你了,还以为你不会回来,直接留在金安市当压寨女婿呢。”
军营日复一日的枯燥无聊,平时连水花都见不到,一点话题都能引起特别关注。
秦沣握拳挥了一下,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样子,“你听谁说的?!”
他刚从金安市回来,消息居然都传到特训营了,这帮人当什么教官,都去当八卦小报记者好了。
瞪了闫左一眼,秦沣下意识看旁边的肖琼。
后者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对一切玩笑话都漠不关心,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一颗心都冷了。
秦沣很希望看到她能有一丝异样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哪怕一点点也好。
“不会吧?!真有这回事儿!赶紧说说。”闫左只听说了这件事,还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秦沣红着脸,梗着脖子一吼,“说什么说,赶紧去训练场吧你!”
宫邪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听了两句就离开了。
不过,刘市长的千金对秦沣有意倒是真的。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吃的晚饭,秦沣外出办事回来晚了,饭桌上就只有刘水涵旁边的位置空着,他顺其自然地坐到了那里。
刘水涵的手掌、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手肘处的伤比较严重,使筷子总有几分不方便。秦沣这人,是个大老粗没错,对待女生还算绅士。
每当刘水涵不方便夹菜,他就用公筷帮人家夹起来放进她的碗碟。
完全是举手之劳,秦沣没放在心上,可人家姑娘不这么想。没有谈过恋爱、很少与男孩子交往的刘水涵被他的绅士之举打动了。
临走时,她含蓄地表明了心意。
秦沣心里有人,哪里还会注意其他的女生,直白地说了句“我们不合适”,然后躲进了直升机,无视了刘水涵送别时不舍的眼神。
刘水涵送别他们的样子被所有参与任务的特战员看到了,特战员之间相互传播,然后被教官知道了,闫左从其他教官那里听到这个八卦消息一点都不意外。
肖琼看向别处,“你们聊,我先去训练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