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开玩笑般的语气,宫邪不相信,却不打算深究,“你的家庭地位已经很高了。”
宫小白没在这个上面纠结,眼睛一眨一眨,继续撒娇,“行不行啊?”
宫邪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只好点头。
磨人精的称呼没白叫,她要是一时兴起想干什么事,不依了她准能把天翻过来。
宫小白收住脸上的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她脱下碍事的羽绒服,叠好了放在一边的雪地里。
身上穿着利落的作训服,长发披在肩头,说不出的秀美动人。
宫邪懒洋洋地看着她,“好了吗?”
宫小白吸一口气,“好了!”
宫邪不想跟她在大过年里“大打出手”,只想速战速决,她一说完他就出手了,宫小白刚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进入了状态。
不胜酒力的董教官提前离场,恰好经过这条道,看见了雪地里比划拳脚的两个人。
一大一小,分明不对等的两个人,却有几分势均力敌的架势。
董教官走近一些,看清了是宫邪和宫小白,登时惊住了。
这两人,刚才还在你侬我侬秀恩爱,怎么,转眼就打起来了?
看宫爷的狠劲儿,一点不像在开玩笑,宫小白同样是拳风凌厉,不甘服输。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董教官站立不动,想看个究竟。
宫邪手腕翻转,一个巧妙的躲避姿势,“怪不得你想跟我打,果然进步了很多。”
“怎么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宫小白得意地勾了下唇角,避开他踢过来的长腿。
她忘了脚下踩的不是干干净净的训练场地,而是雪地,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宫邪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臂。
雪地被两人踩来踩去,磨得十分光滑,两人重心不稳,双双摔倒在雪地里。
宫邪在底下当垫背,宫小白趴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是宫小白先憋不住笑出来,搞什么啊,好不容易说服他跟她正式打一场,却弄成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宫邪想了想,也禁不住弯起了唇角。
“我这算赢了你吗?”宫小白不着急从他身上起来,做出一副闲心聊天的姿态,“看,你都成功被我压在身下了。”
“……”宫邪扶着她的腰,直起上身。
董教官默默地转身,是他眼瞎看错了,两人在闹着玩儿呢。
“你快放我下来!”
走出一段路,在一条僻静的道上,宫小白尖叫着捶打他的背,仿佛他是一个绑架犯。
宫邪哼笑一声,自动忽略她的话,脚步更快地往前走。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笑声,宫小白听得想打人。
他今天真是疯了!
居然比她还能闹腾。
“不放我下来我咬人了啊。”威胁的话刚说出口,宫邪就放下了她,不过没将她放到地上,而是抱着她。
穿着长款的羽绒服,这个姿势宫小白只能委屈地并拢小腿。
他的眼眸比夜色还要沉,泛着柔和的光,里面只有她,再没有其他无关重要的东西。就是这样的目光,让宫小白放弃了挣扎。
她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脸色酡红,像醉酒后的颜色,可她整个下午只喝了一小口。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还是装的?”
她没见他喝醉过,猜测他的酒量肯定非常好,现在倒是不确定了,因为他真的很反常啊。
宫邪不老实回答,笑着问她,“你说呢?”
又是这样,每次都来这套。
“我不猜。”宫小白说。
宫邪没有继续往前走,站在原地,白雪覆盖在军靴的鞋面上,他在寒风中对她笑,如实相告,“我没喝醉。”
就那么几杯酒,纵然他平时不怎么喝,也不至于喝醉。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发疯。
宫小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怎么……”
她被他抱着,比他还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样的感觉不是没有过,每次都会觉得新奇刺激。
“大概……”他停顿了一下,“你把我带坏了吧。”
宫小白秒变脸,刚才的温柔什么的果然是假象,“胡说,我怎么可能把你带坏,不对,我本来就不坏!再说错话就罚你继续喝酒!”
宫邪挑了挑眉毛,兴味盎然地欣赏她凶巴巴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只好先发制人了。”
什么先发制人?
疑问刚冒出大脑,宫邪陡然收紧手臂,她被迫贴近他的身子,这还不算,他在她撞过来的一瞬间,精准地噙住了她的唇。
仿佛那会儿的吻根本没让他尽兴,眼下四周无人,他就放肆了,柔软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攻城掠池,没给她一秒钟的反应时间,他就侵略进来。
宫小白小小地“唔”了声,双手都惊得没地方搁,只好勾住他的脖子。
明明她在上方,是胜利者的姿态,却一点便宜都占不了,节奏都掌控在他手里,吻得她晕晕乎乎,软软地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