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有话说吗?”段南城身子猛地前倾,逼近宫小白,吐出一口烟圈。
宫邪也抽烟,宫小白并不排斥这种味道,现在却觉得恶心无比。
“听了这些,还不感到害怕吗?”段南城大掌扣在宫小白的后脑勺,“肖琼也在这里,你要跟她见一面吗?”
不等宫小白回答,他低声笑了,“我知道你身上装了定位,不过没关系。总东躲西藏没意思透了,跟宫爷正面交锋才叫好玩。有你在,我不怕高高在上的宫爷不低头。”
段南城笑声更大,十分瘆人。
他松开了手,笑着走出了船舱,门砰的一声关上。
耳边还回荡着段南城的声音,宫小白浑身冰冷。
她倒不是怕段南城会对她做什么,而是搞不明白,他怎么会对他们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他居然连肖琼是尖刀特战队员的身份都知道。
那肖琼她……不就危险了?
宫小白冲去了门边,使劲儿地拉,船舱的门是一根粗铁棍横在中间锁上,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没用。
她终于有些急了。
——
段南城去找了肖琼。
他说了,这个女人是他的执念,就算死了,他也要拉着她一起去死。
肖琼睁开眼睛就在船舱里,双手双脚都以一种耻辱的姿势铐在床柱上。她心里涌起恐惧,试着挣脱,却发现浑身酸软。
她记得男人对着她喷药的时候,她屏住了呼吸,怎么还会……
门吱呀一声推开。
段南城走进来,踱步到床边,指间的烟头被他扔在地上,抬脚碾灭。
“是不是在想怎么会中药?”
段南城坐下来,手指轻抚摸她的脸,肖琼别过脸躲开,“这种药专门针对你这种警惕性高的特战队员,能渗透皮肤。”
肖琼狠狠一颤。
“不是想接近我吗?”段南城一点点解开她的衣服,靠近她,“我给你机会。”
肖琼浑身颤抖,“你滚开!”
段南城固定住她不断晃动的脑袋,嘴唇亲吻上她左耳的缺口,“别怕,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肖琼。”
他的声音温柔,肖琼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的冷冰席卷全身。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她像个等待死刑的囚犯,不管内心多么抗拒,却没有办法改变结局。
往昔在眼前重演,她似乎听到了许多凌乱的脚步声,有人撞开了门,有人冲了进来。
是宫邪吗?
验、验货?
怎么验?
宫小白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冲上了嗓子眼儿。
脑海中想到了许多不好的画面。
耳边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清脆,清晰,由远及近,能够想象定是个妖娆至极的女人。
她就是段南城口中的春姐。
段南城挑起眼尾,瞥向施施然而来的女人,眼神轻佻。
“城哥。”女人撩起长卷发,柔柔地唤了声,声音百转千回,如出谷黄鹂,嫩得能滴出水来。
被唤春姐的女人,名叫吴玉春。
她斜斜地倚靠在沙发背上,柔软的腰扭成了水蛇,“找我来什么事?正忙着呢。”
段南城眯眯眼,“忙着调情?”
女人抛了个眉眼,眸中似乎含了水,“瞧你说的,我跟谁调情啊,忙着补觉呢。”她眸光一转,看见了倒在沙发上的宫小白。
“呀!”吴玉春脸上露出既欣喜又嫉妒的表情,“这打哪儿弄来的?”
绑来的女孩们都经过她的手,她算是见识过无数的美女,眼前这个还是会让她有惊艳之感。身为女人的她,免不了要嫉妒。
“别管从哪儿来的,做好你的事。”段南城收起玩笑的语气,认真道。
段南城对手底下的人一贯和颜悦色、宽容有加,才使得许多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他,他真正严肃起来也是挺吓人的。
吴玉春当即站直身子,不敢再开玩笑,声音仍是柔柔地,“城哥先出去吧,我帮她检查。”
段南城起身,走出了船舱。
他没走远,就站在门外,海风从四处吹来,他穿着单薄的衬衫,风将衬衫吹得鼓起来。他看向了另一个船舱。
那里困着肖琼。
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当然是不可能的,只能用非正常的手段掳来。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沉沉的黑夜,感觉天幕将要塌下来,摧毁一切。看起来,像个不眠之夜啊。
手机铃声响起。
段南城将燃着的烟扔进海里,火星子灭了。他掏出电话接通,听到那边的话,脸色由晴转阴,又由阴转晴。
最后,停留在脸上的是一抹冷笑。
船舱内。
吴玉春靠近宫小白,手伸到她的衣服前,一粒粒解开扣子。
所谓验货,不仅要验明是不是处,还要查看身上有没有明显的缺陷,疤痕、胎记统统都不能有。
当她解开宫小白第二粒纽扣,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抓紧自己的衣服,“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