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两个大跨步追上去,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我看你是一天不皮浑身难受。”
“我没有搞错啊,刚才你就是我教官,现在才是男朋友。”宫小白眨眨眼,嗲着声音说,“那么,男朋友,能背我吗?我邀请你一起回家。”
她这天天让人背的臭毛病又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宫邪站着不动,宫小白飞快地跑上台阶,张开双臂,“来吧!”
叹息一声,宫邪走了过去,背对她微微弯下腰,宫小白瞅准了一个飞跃,跳上了他的背,“我感觉飞起来了。”
宫邪:“我感觉压得起不来了。”
宫小白:“……”
所以,现在到底是谁在皮?
——
宫邪散步一般慢悠悠地走,回到住所的时候快到十一点。
一想到明早不用晨跑,还能多睡一会儿,宫小白就不觉得困了。
他停在门前,腾出一只手解开了门锁,背着她进屋,一直走进卧室,宫小白才从他背上跳下来。
“我先洗!我洗完你再洗!”宫小白飞快地丢下一句话,钻进了卫生间,关门,反锁,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半分停顿。
唯恐慢了一秒,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宫邪看着紧密的卫生间门,浅笑一声,她在想什么他难道会不知道?不过他也觉得洗鸳鸯浴这种事偶尔一次比较好,毕竟她昨天哭了来着……
坐在沙发上,宫邪安心看起了文件。
十几分钟后,宫小白穿好睡衣从卫生间出来,连头发都吹好了。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宫邪放下文件,起身去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床上的人儿把被子全部裹在身上,像一只大蚕蛹,只露出个脑袋。
“你这是……不想让我盖被子啊。”宫邪脸色阴沉得仿佛把夜空罩在了脸上。
宫小白的回答更是让他吐血,“柜子里好像还有被子,你去拿一床,我们分被子睡。”
宫邪掐了掐狂跳不止的眉头。
当初她跑到他房间里睡觉,可是非常不矜持的跟他睡在一个被筒子里。
宫邪握住被子一角,不怎么用力地一扯,宫小白就骨碌碌从里面滚了出来。
宫邪:“给你个机会,你再说一遍。”
宫小白讨好一笑,“咱们一起睡吧,睡一床被子!”
宫小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闷声问他,“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离开你?离开你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啊。”
她笑起来,如花朵般娇艳美丽,拍了拍他的胸膛让他安心,“所以,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宫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抬手摸上她的头发。
夜风将她的发丝吹到了脸上,他轻轻拨开。
她果然不明白他的忧虑。
宫邪不打算挑明了,好半晌,他缓缓地道,“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撒谎,你就是小狗变的。”
“……”宫小白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笑着说,“我说你最近变萌了你还不相信。哈哈,你刚刚的话,可萌可萌了。”
宫邪握住她的手,语气严肃,跟他训人的时候有的一拼,“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开玩笑。我也没开玩笑,我再说一遍,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我还要跟你结婚生宝宝呢。”
宫邪松了一口气,继而笑道,“不害臊,你才多大,成天把生孩子挂在嘴边。”
从两人商量好暂时不要孩子,他就格外小心,除了第一次有点意外,其余的每一次他都做了避孕措施。
宫小白脸不红气不喘地反驳,“你第一天认识我哦。”
她的厚脸皮他见过多回了,确实不该这么惊讶。
宫小白浑身一激灵,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哎,我们还打不打了,训练得好好的,怎么聊起天来了。”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来吧,不能浪费时间了。”
宫邪揉着鼻子笑了笑,“看来你是真的想打败我。”
“……谁说不是呢。”宫小白轻声嘟囔了句。
宫邪抛开那些从脑中冒出头的的想法,专心训练她。
怪不得闫左对她刮目相看,他之前就看出,她接受能力强,学习任何东西都非常快。不曾想,她在武艺这方面也这么有天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孩变成眼下这样,他当真要怀疑她以前练过类似的拳法。
这种有天赋、学习能力强的学生,任何老师教起来都起劲儿啊。
又打了半个多小时,宫小白累得喘不上气,扶着腰大口喘气,“不行了不行了,累死了,我要休息会儿。”
还以为被宫邪教会很轻松,他的方式倒是不像闫教官那么蛮横狂野,但仍然会感觉到累,特别累。
宫邪喘口气,“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宫小白吞咽了下唾沫,嗓子干得快冒烟了,再不喝水恐怕会喷出火。
她蹲在递上抱住宫邪的裤腿,“我想喝水。”
宫邪弯身把她拉起来,推到台阶上坐好,“等着,我去给你拿。”
出来时忘了带水壶,好在这个小训练场离食堂比较近,找点水来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