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看了眼四周。
“幸好没走远,借用一下肖教官的卫生间应该没关系吧。”宫小白说,“你先等等我,很快就来。”
宫小白转身折回去,她没敲门,直接推开了肖琼的房门。
肖琼正喝着水,看见去而复返的宫小白,愣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
“肖教官,你是打算追求宫邪吗?”直白的问题让肖琼许不及防,甚至来不及掩饰面上的情绪。
宫小白直视她,要说她刚刚没有故意制造跟宫邪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才不相信!
肖琼放下水杯,冷哼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最好没有。”宫小白笑了笑。
肖琼眉心颤动。
第一次感觉面前这个女孩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无害,她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包子。
不过她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她没有猜错,她是想追求宫邪。现在他们在一起怎么了,谁规定在一起的人不能分手,结婚了还有可能离婚呢。
一切都没定下,她凭本事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错!
肖琼直立起上身,哪怕身体受伤,形容憔悴,她身上凌厉的气势并不会减损。在外人面前,她还是那个霸气的肖女王。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她还不放在眼里。
“你太搞笑了,怎么会跟我说这些。”肖琼的冷漠跟宫邪如出一辙,刺得宫小白眼睛疼,“你来找我说这个,宫爷他知道吗?”
宫小白脸色陡然一变。
果然,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肖琼从她略显惊慌的脸上找到一丝快感。
宫小白说,“他知不知道好像跟肖教官无关。”顿了顿,“我觉得来跟教官说这些很有必要。教官没有在追求宫邪那就太好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肖教官要是追他,就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些,仿佛否认了先前的想法,“恩,我认识的肖女王清冷孤傲有原则有自尊,经过上下五千年优良传统美德的熏陶,应当不会想当第三者。是我不对,居然错怪肖教官了。我跟你道歉。”
什么清冷孤傲有原则有自尊,一堆溢美之词说出来,等于给肖琼戴了一顶高帽子。
她要是做出第三者的事,那就是打脸了!
宫小白见目的达到,笑着说,“不打扰肖教官休息,我先走了。”
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肖琼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她抬手扫掉了桌上的水杯。
水花四溅,杯子也碎成了渣。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碎了两个杯子……
宫邪他们来到肖琼的住处,军医正好从里面出来,免去了敲门的麻烦。
中年军医看见宫邪点了下头,“爷。”
宫邪挑眉,“她的伤势怎么样?”
本来,就算肖琼为了他受伤他也没必要对她有过多的照顾,但是当时的情况急迫,避免出现漏网之鱼,不允许她及时治疗,导致她的伤势加重了。
他身为上级,按照规矩也该来探望。
倒不是他太绝情,而是中子弹这种事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伤在要害处,都不必太过担心。
他现在还能这样想想,当有一天,子弹射穿宫小白的身体,他就完全乱了方寸。
担心不担心,其实是分人的。
军医说,“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又不小心弄裂了伤口,只好重新上药。没有太大的问题,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好好休养。”
他的话有点多,宫邪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径直走进屋子,宫小白跟在他身后。
就跟她刚才说过的,她不是小气的人。
可听见肖琼是为了救宫邪才受的伤,她的心里就不太舒服。
虽然明知道是执行任务中发生的意外,她还是有点介意。
不想当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却忍不住想了许多不好的事。比如,肖琼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的……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宫邪他该怎么报答?
甩了甩脑袋,她在想什么呢。
宫邪进了屋子,抬手敲了敲房门。
“进。”
肖琼靠在床头,被鲜血染了的作训服换了下来,穿着米色的家居服,雪白的墙壁衬得她的脸更白,两边突出的锁骨露了出来,添了几分女人的柔和静美,少了分锐利。
她手里捧着杯白开水,没有喝,怔怔盯着窗外。
听到敲门声,以为又是哪个来探望的战友。从她负伤回来的消息传到特训营,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来探望。
她烦躁不已,却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身为尖刀战队的拔尖人物,通过听脚步的频率来判断一个人不是难事,更何况她对宫邪的关注度比别人多。
肖琼几乎是立刻判断出来人是宫邪,激动地转过头。
果然是他!
她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水洒了一些,滴在手背上,她丝毫不在意,有点手足无措地理了理发丝,希望没有太凌乱不堪。
“爷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