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凤皇确实有些活跃,他说,“告诉他,是天生的。”顿了顿,跟她解释,“这世上本就有天赋一词。”
宫小白微微一笑,“应该是天生的。”
闫左睁大眼睛,略微思索了片刻,挥手道,“走吧。”
等宫小白离开后,他才缓慢地转身,蹙着眉毛继续思考。
走在寂静的道路上,两边梧桐叶轻晃,宫小白却有一丝不安,“你说他没有怀疑什么吧?”
特训营的教官目光锐利、心思深沉,往往表面不动声色,谁知心里在盘算什么。尤其是闫左,平时的眼神就够犀利了,今天偶尔流露出赞赏不过是看上了她的特长。
凤皇果然还在,听到她的心声,淡淡一笑,如隔雾看花般朦胧绝美,“就算他怀疑也不打紧,天赋这种东西本来就没道理。”
还真是一针见血。
宫小白扁扁嘴,不再纠结。
——
自从那晚过后,宫小白每晚都会去找闫教官。
他针对她的强项进行训练,顺带提高她的力量。手臂上绑的沙袋由五公斤变成十公斤,要求她在这种情况下,达到同样的速度。
宫小白的实力每天都明显的提升,她跟闫左的对打也由最初十招二十招变成上百招。考虑到她手臂绑了沙袋,闫左每次都留有余地。
渐渐的,武力值上升带来的快感让宫小白暂时忘了宫邪离开的难过。
姚琪那边,天天下了夜训去骚扰猴子,他不见她,她就化身为一尊石像蹲在军绿色的铁门前,当看门狮子。
这天晚上,闫左与宫小白搏击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他没有出声提醒,直到一拳击中宫小白的肩膀,她才恍然回神,忍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看向闫左,“教官?”
闫左冷哼一声,“我说过,不教愚笨的人。那我今天再跟你说一点,我不教不专心的人。你刚才在干什么?走神?”
接连几声质问,宫小白面皮儿通红,咬着唇不知所措,“我,知道错了。我们再来吧。”
闫左烦躁地挥了下手,“行了,你的心静不下来,再来也是这样。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猜测,“觉得累,不想学了?”
坚持一整天的训练,晚上又训练到凌晨,这个训练强度确实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是他求才若渴,太心急了,才会想多教她一些东西。
宫小白摇头,对上闫左不满的眼神,开口问,“宫邪他们每次执行任务都要这么久吗?”
过了今晚,距离他离开已经半个月了,整整十五天。
前几天她还能安慰自己,就当他是去出差了,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她心里越来越不安,没办法专心训练。
宫小白没有继续出击,倒退两步,也愣住了。
闫教官说尽可能快的出拳,她下意识提了速度,未免引起怀疑,她保留了一部分,谁知还是太快了。
凤皇虚无缥缈的声音响彻脑海,“你的能力提升了,速度的上限自然就提升了。”
宫小白恍然大悟。
所以,刚刚还是太快了吗?
她嘴唇阖动,想要大骂凤皇,理智让她忍住了。她恶狠狠地用意识责怪他,“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当事后诸葛!”
凤皇:“我认为,你比较倾向我给你更大的自由空间,不喜欢我插手。”
就拿上次中毒的事来说,明明他动动小拇指就能让她痊愈,她却坚持承受毒素蔓延带来痛苦,以及刀片划开肌肤的疼痛。
他很早之前就察觉到,失去记忆后的她,经过最初的激动和好奇,并不喜他的存在。
她不再像以往那样,把他视作良师益友。
对于他的话,宫小白无法反驳。
享受异术带来便利的同时,她心底也会惶恐不安,每次使用都在提醒她与正常人不同。她甚至不敢将这些告诉宫邪。
积极向上的宫小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语调轻快地道,“这种重要信息你自然要提前告诉我。万一被人发现我身体的秘密怎么办?”
凤皇静默不语。
他不会时刻监视她的生活状况,但通过上次一事,那个叫宫邪的男人应该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以宫小白现下对那个男人的在乎程度,如果他不停追问,她肯定会和盘托出。
这些猜测他都不曾跟宫小白说过。
凤皇:“好,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
他们俩用意识交流得不亦乐乎,那边,闫左揉了揉眉心,还在思考宫小白刚刚到底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同时出了两拳、而他只看到了一拳。
宫小白瞥见他下巴处的红印子,心虚得不得了。
闫教官让她注意出拳力度,还说她之前力度太弱了,刚才那一拳,她是卯足了劲儿打的。
谢天谢地,如果不是两人身高差距太大,她估计就一拳打在他脑门上了。
“教官?”
闫左摩挲了下下颌,看向她的眼睛里含着狂热,“来来来,把你刚才那两招再打一遍!”他要好好看看她是怎么做到的。
再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