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也是你的生日

宫邪弯腰拉起倒在地上的宫小白,半拖着她到边上的阴凉处。

他问,“怎么样?”

“啊,我快要死过去了。”宫小白眼睛都睁不开了,靠在宫邪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

她不想表现得这么没用,来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坚持下来,吃再多的苦都不怕。别人能办到的事情,她也能办到。

殊不知,人与人的能力是有很大差别的。

偶尔她也会觉得累,就像现在,她想回到舒服的天龙居,躺在少女风的软床上,吹着凉丝丝的空调风,追她最爱看的脑残偶像剧,多狗血的剧情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这个时候,阿姨会贴心的给她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或者是一杯冰镇的果汁……

滚滚热浪提醒她,这一切都只能想想。

她现在真的好累好累,动脑子想事情都觉得在耗费精神力。

一想到肖琼在看着,那么多队友看着,她就不敢表现得太怂,她现在顶着宫邪女朋友的身份,不能让他们看低。这样想着,她努力打起精神,不依附他,笔直站立。

睁开眼对上宫邪看过来的目光,她怔了怔,听他说,“不想训练就不训了,接下来还是重复刚才的负重翻越障碍物。”

野外训练测试对体能这方面的要求高,类似的加强训练会一直持续到训练前夕,并且会不断加大强度和难度。

“不行!”宫小白直挺挺地站好军姿。

她那些想法都只在脑子里过过瘾,真的付诸实践,她才不要。

因为宫邪总偏袒她,有几个女队友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宫邪睨她一眼,“那你说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他的语气好严肃,宫小白斟酌言辞,“……特、特战队员。”

“我的身份是什么?”

“宫教官,总指挥官,宫首长。”宫小白至今没搞清楚他的官职都多高,稀里糊涂的将自己知道的称呼一股脑倒出来。

宫邪一步步给她挖坑,“军人是天职是什么?”

宫小白毫不犹豫,“服从命令!”

她懂了,他现在是她的最高上级,上级的命令不能不遵守。虽然他这个上级的命令很无理。

“可是,真的不能……”

宫邪拉着她离开,在众目睽睽之下,肖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难看。

宫小白还在负隅顽抗,试图让这个看起来有点昏庸的上级收回成命!旁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惊讶中带着惊喜,“啊!我终于见到小美人儿,哦不,爷的小媳妇儿了!”

男生高高瘦瘦,没有穿军绿色的作训服,穿着白色的大t恤,黑色短裤,趿着人字拖,头发有点长,遮挡了眉毛,露出黑亮的眸子,肌肤在阳光下白得通透。

猴子注意到宫邪脸色变化的瞬间改了口,也算有眼色。

宫小白刚来特训营时,他来晚了没见到她本人。他这一个月以来,在忙一个破译任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来。他大概是整个特训营里唯一一个没见过宫小白的人。

准确说,应该是没亲眼见过她本人。

两年前曾在监控视频里看过。

现在看来,真人比视频里美多了!

猴子两眼放光,盯着宫小白看,小女孩个头不高,粉面桃腮,眉眼精致明艳,顾盼神飞。爷挑人的眼光厉害了,一挑就挑一个这么漂亮的。

宫小白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看够了?”爷挑眉扔了一句,拉着宫小白走了。

猴子挠挠头,瞪圆了眼睛看着难以置信的一幕,他还没自我介绍呢!

他扭头看向肖琼,“爷的小媳妇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肖琼不接话,转身,吹响了口哨,惊醒了在树荫下纳凉的一众士兵。

大家犹如受惊吓的小鸟,纷纷扑腾着翅膀,飞到训练场中央,投入紧张的训练。

猴子突兀地站在那里,耸肩,露出个分外无语的表情。

——

宫小白做了一番心理安慰,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小憩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她看见宫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敲键盘,肯定又在制定训练计划,或者在安排八天后的野外训练测试。

宫小白从床上下来,窝在他身边,“我这样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宫邪目光没离开屏幕,手指继续翻飞,“不是累了?去睡会儿。接下来几天的训练也可以不去。”

“啊?那怎么行?”

宫邪停下来,阖上了笔记本,在她担忧的目光下,说,“你忘了?”

他是说……

宫小白有点儿害羞,好吧,他不提醒她就要忘了,她的大姨妈快来了,偶尔会出现痛经的状况。

他居然比她还记得清楚。

宫邪轻笑着把她揉进怀里,“先前怎么跟你说的,觉得累了、坚持不下去随时跟我说,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察觉到你的感受,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这个傻姑娘,总是在所有人面前装坚强,试图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其实她不需要这样的。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心安理得。

大拇指压在她唇瓣上,阻止她即将说出口的傻话,“别说话了,躺床上好好休息。”

他算是知道,他不陪着她,她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宫邪从沙发上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随她一起躺在床上,扯过一边薄毯子搭在她肚子上,“陪你睡,满意吧。”

ok,满意,非常满意了。

宫小白不再说废话,手臂楼住他脖子,靠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安心的睡觉。

可能要把这个月以来没睡好的觉一并补充了回来,宫小白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她刚醒来,身边的男人就察觉到了,睁开眼睛看着她,“睡饱了?想吃东西吗?”

宫小白埋在他怀里,要对自己的作息深恶痛绝了。

在他面前,她好像永远是被照顾的那个,像个小拖油瓶,挂在他身上,尽管在努力地减轻重量,还是拖累了他。

她没答话,宫邪起了床,床头的灯还亮着,一豆昏黄。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手里端着一碗莲藕排骨汤,香气四溢,在静谧的夜晚,对于饿肚子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阴郁顿时一扫而光,宫小白从床上跳起来,惊讶道,“你什么时候炖的啊?”

“你下午睡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