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席卷全身。
宫邪看着她,“让你重复,是在告诉你,我是教官,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指点。等你站在我脚下的位置,再来说这句话。”
陆姝雅的能力他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已经看到了,其他教官也在他面前提过,陆姝雅会是第二个肖琼。
在他看来,当年的肖琼比她刻苦百倍不止,且没她这么骄傲。
陆姝雅:“是!”
宫邪望向后面,“宫小白出列!”
“报告。”宫小白从方阵中走出来,站在他面前。
她的嘴巴油乎乎的,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奔来了。
确定她吃过早餐,宫邪掏出计时器,“翻越电网测试,准备!”
他们刚测试完翻越电网,队伍还没远离电网设备,宫小白向左转,站在五米高的电网前,吞咽了下口水。
宫邪:“开始!”
同一时间,摁下了计时器。
宫小白双手抓在电网上,熟悉的酥麻感传来,像被无数个小针头扎着,透过皮肤渗进骨子里。
全体新兵看着宫小白像一只小猴子,手脚并用地往上爬,速度飞快。
不知他们在爬电网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宫小白感觉这种细细密密的刺痛感能刺激她的速度不断加快。
陆姝雅下意识把宫小白当成了对手,盯着她,心里默默的给她计时,比不过计时器的精准,但能大致估算出。
宫小白一个轻巧弹跳,落在地面。
额头出了一层汗,腿脚麻麻的,几乎站不起来,得扶着什么东西才能站稳,她顺手一扶,手撑在了电网上,登时电得龇牙咧嘴。
目睹她可爱表情的一众新兵差点憋不住笑。
宫邪举起计时器,将黑色的小屏幕面朝大家,“用时37秒41。”不用翻看记录表,准确无误地说,“排名第四。”
这个成绩,连一手将宫小白调教出来的宫邪都有几分意外。
不管在哪个领域,强者都该享受格外的优待,尤其是这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所有人都对强者有本能的敬畏。
宫小白的成绩,让质疑她的人无话可说。
陆姝雅手心出了汗,她的猜测成绩是37秒40,排名第三。
翌日。
昨晚忘了拉窗帘,大片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晒得宫小白屁股疼。
待意识渐渐清醒,就会发现屁股疼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疼,因为浑身上下,从脑袋到脚底板,每一处都泛着酸酸的疼。
像是在老陈醋里泡了整整一宿。
宫小白连伸懒腰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拉扯到自己僵硬如钢筋的韧带。
等等!
我怎么会有太阳晒屁股的感觉?!
现在几点了?
宫小白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向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艳阳高照,还有几朵造型可爱的云彩飘来飘去。
她抱着微小的侥幸转移视线,去看墙壁上的挂钟。
时针指向……七。
七点十五分。
滴答滴答,秒钟还在向前走,不会因为她的呆滞而停下走动。
宫小白突然想起昨晚宫邪的话,早上要五点半起床训练。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这三个问句像彩色的弹幕一样在脑海中轮流刷,很快塞满了她的脑容量。
一套崭新的作训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她的床头,包括新的内衣裤。最上面放着一张不知从哪儿撕下来的不规则纸,字迹龙飞凤舞。
“吃完早餐再来训练场。”
宫小白捏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条差点跳起来。
他怎么不叫醒她啊啊啊啊!
宫小白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人,骂的当然是宫邪。
她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天晚上开始,她不要在他这里睡觉了,她要回集体宿舍!
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打仗一般冲进卫生间洗漱,边洗漱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短发虽然方便,就是有一点特别不好。
当你晚上洗完头发,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发现,脑袋上不是这里鼓起来一个包,就是那里翘起来一绺头发,用水打湿了梳都没办法恢复柔顺。
宫小白放弃了摆弄头发,果断的挽了一个小揪揪。